上,没有过多寒暄,直切正题:
“你是子唯的母亲,应当能阻拦这桩婚事,与清河崔氏联姻,无异于与虎谋皮。”
臧氏听完眼圈泛红,哽咽道:
“陛下,奴家一介妇道人家,怎么劝?”
“你是他娘,阻截婚事天经地义。”武则天眯了眯凤眸。
臧氏眼眶蓄满了泪水,嘴唇嗫嚅着:
“陛下,奴家从小就不敢管他,真要插手婚事,他就敢跟奴家断绝母子关系。”
“奴家中年丧夫,不想再跟儿子产生隔阂,呜呜呜……”
说着娇躯瘫倒在软榻上,泪水像雨水一样流不完,大哭了起来。
武则天有些厌恶这拙劣的演技,打算以张昌宗为突破口,刚打算离开,却注意到摆在桌上的宣纸。
《出师表》。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她怔怔出神,尽快诸葛亮这篇文章早已滚瓜烂熟,可她还是看得很仔细。
慢慢的,她只觉得有绝望的藤蔓缠到脚踝,四周的黑暗如倾墙一般压过来,全无光亮。
诸葛亮是丞相行君权,拿臣子的名分,去行君主的权力。
他权倾蜀汉,却从未想过造反。
一辈子铭记三顾茅庐,感激刘备的知遇之恩。
君臣之至公,古今之令轨。
也许你一直只想诸葛亮,矢志不移。
你是否怨恨朕无法像刘备一样完全信任你?
如果……
朕那晚没有猜忌你多好?
“可惜回不去了。”
武则天喃喃自语。
诸葛亮之后,再无诸葛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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