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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腿交叠,安静的坐在榻上。
咯吱——
门被推开,太平忙站起身,软糯轻语:
“你回来了。”
她目光的柔情蜜意几乎快要溢出来。
张易之轻轻点头,沏一盏热茶递过去,“殿下有何贵干?”
感受语气中的疏离,太平咽下喉间苦涩,故作平静道:
“母皇刚颁布了几道旨意。”
也不管张易之想不想听,她不疾不徐的说:
“任命术士郑普思为秘书监,擢升妖僧慧能为国子祭酒。”
“上百年来,这两个职位通常都是由硕学鸿儒担任,眼下却被两个方伎庸流把持。”
“朝臣极度悲愤,纷纷上疏,奏疏呈上后,母皇置若罔闻。”
张易之抿一口茶,表情波澜不惊。
这二人是佛、道两教主推的代理人。
武则天无非是想利用他们在宗教界和民间的影响力来引导舆论。
利用谣言诋毁龙骨,慢慢剥下张易之披上的神权外衣。
太平略默,轻启朱唇:
“越是大张旗鼓,就越表明母皇已经黔驴技穷。”
张易之不置可否。
他厌倦了猫玩耗子的游戏,也不想陷入武则天布置的权谋陷阱中。
到了这一步,谋来谋去没有意义,只有硬刚正面。
太平盯着他,低叹一声:
“另外,母皇还秘密召见了吐蕃使节。”
“吐蕃?”张易之眯了眯眼:
“难道想针对吐谷浑?那可是帝国疆土,陛下应该不会做自毁长城的事。”
话罢他抬眸审视着太平。
浓妆也遮不住她眉眼间的憔悴和消沉。
通过那一句,她传递了一个隐蔽信息。
她连秘密召见都知道,说明对宫禁掌控力更强了。
太平喉咙处似被什么堵住一般,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殿下,但说无妨。”张易之轻声说。
太平鼓胀胀的酥胸起伏不定,沉默了很久,一脸决然道:
“张郎,政变推翻母皇统治的时机到了。”
话音刚罢,张易之疑惑不解:
“政变?什么政变?”
静!
房间一片死寂。
太平娇躯骤然僵直,面色白了几分。
对方目中的冷漠,如锋利的刀尖,狠狠地刺中她的心脏。
那晚过后,她心里不知多少次痛心疾首。
就差一点。
只要跨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