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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韩信在拜见过刘邦后,也慢悠悠地走在宫殿里,四处欣赏这代表皇室最高成就的园林。
一个宫中伺官跑过来躬身说道:“楚王,汉王请你后殿单独一叙。”
韩信随着伺官,七绕八弯地来到后殿。
说是后殿,其实这里是一大片建筑群,里面也有很多花园,作为皇室休憩之用。
正中大殿前,铺着一条又宽又长的毛皮,一看就是历年和胡人打仗,缴获回来各种兽皮制作的,双脚踩上去,又软又松,十分舒服。
韩信等了许久,没见刘邦,到是吕后在几十个宫女的簇拥下,款款而来。
韩信单膝下跪:“拜见皇后。”
吕后咯咯笑道:“楚王不必这么多礼,快快请起。”然后命令宫女抬过一张椅子,赐于韩信就坐。
“说是汉王想见你,实际上呢,是我想见你。”
韩信微微躬身:“皇后说的是,我们已经是十年没有碰面了。”
吕后点头,眼睛里似乎有些泪花:“楚王,十年啊,你我都老咯。”
当年还是楚汉相争刚开始时,项羽将吕后抓住,当时韩信在阵前远远见过一面。
“事过境非,当年很多老人,现在都不在了。”吕后一边用手巾拭泪,一边说。
“皇后,终究不过是个时间,我现在也都看开了。”韩信说。
吕后抬起头,眼睛看着韩信:“你们当年这么多人,还是汉王到了最后,是老天选择了他。”
“皇后说的是。”
“既然认命,就应该为汉王让路。”
韩信也抬起头,直视着吕后:“汉王让我前往楚地,韩信只想在楚地好好耕耘,还汉王一个人杰地沃的楚。”
吕后轻轻道:“可是汉王只想安心地睡觉。”
韩信顿住,只听吕后继续说:“几年前,彭越也是这样说,希望回到昌邑,汉王本来也是同意的。”
“可是楚王啊,彭越他本是豪勇之将,放他回去,不是放虎归山吗,所以,我和汉王说,不如杀了吧。”
两人说到这里,都沉默了,许久,韩信缓缓开口:“皇后的意思,也是把我杀了?”
吕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你在,汉王不能安睡啊。”
“呵呵,呵呵,”韩信突然仰天大笑,“我在楚地时候,说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谁想一语成谶。”
“一将功成万骨枯,楚王,你又何曾不是。”
韩信点头表示认同,“可是,当年汉王可是承诺过本人,天不杀地不杀铁不杀,谁又能杀我呢?”
这下轮到吕后笑了:“楚王,你看看你脚底踩的是什么?”
韩信脸色大变,所谓的地不杀,就是在泥土地上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