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咸阳令身份特殊,实际是高他整整一级。
他那里敢去要?
看着狱曹和华狱掾步步紧逼,郑玄也有点恼羞成怒。
怒道:“我现在不管这些,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这令书,你们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郑安今天必须去外市任职。”
“这是命令!”
华聿丝毫不惧,冷声道:
“恕难从命!”
“郑安为狱吏,那就当归狱衙管辖,你虽为铁官丞,级同咸阳令,但非是我等的上属。”
“牝鸡司晨,乃秦吏大忌!”
“郑铁官丞不要自误。”
郑玄目光一寒。
寒声道:
“你在警告我?”
“华聿,别拿那些话威胁我。”
“要是十年前,你这么说,我定扭头就走,但现在,你们华府都日落西山了,这番话就留给你自己听吧。”
“我知道你父是御史。”
“但我郑玄向来恪尽职守,从不做贪赃枉法的事,也从不做徇私舞弊的事,我岂会怕你父来查?”
“你尽管让你父来查。”
“若是真查出我有什么问题,我郑玄定引颈受戮,绝不做任何的挣扎。”
华聿面不改色。
沉声道:
“上吏却是误会了。”
“我只是提醒,非是警告。”
“上吏非是咸阳令,亦非内史直属官员,无权干涉狱衙内政,这份令书,上吏还是拿回去为好。”
“至于华府及我父的事,上吏却是多心了。”
“我华聿从不仗势欺人!”
闻言。
郑玄的脸色有些难看。
华聿说他从不仗势欺人,那不就是在指责他郑玄在仗势欺人吗?
郑玄冷哼一声。
谷歂
他也明白了,狱衙的人是铁了心不接这份令书。
但他不可能真让郑安去当黔首的,他也不愿让郑安再从头来过。
一年的试为吏,再到转正,再一步步往上。
一步慢步步慢。
这一下蹉跎数年,跟同龄人之间拉开的差距,可就太大了。
他阴沉着脸,目光扫视着全场。
最后。
他把目光停在了秦落衡三人身上。
这三人面相稚嫩。
应当就是那三名史子。
他大步走到三人面前,一双虎目凌厉的盯着三人。
瞬间,阆和奋就感觉如芒在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