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没记错的话。”
“那墨就是薄姝拿出来的,当时她还被家里禁足了,魏国宗室是绝对不会什么制墨的,以眼前的情况来看,这墨八九不离十是来自这秦落衡。”
“他还真是多才多艺!”
韩成嘴角浮现一抹讥笑。
田安冷哼一声。
不屑道:
“再有才又如何?”
“他是秦人,又不能为我们所用。”
“而且稍不注意,还可能把我们给拖下水。”
“他展现的才能越多,我们就越不能放过他,不然等他真的出入到了地方,没准就真的一飞冲天了,到时,他若是回查过往,恐怕我们没一个人能跑得掉。”
“天才还是毁了为好!”
想到这。
田安也忍不住骂道:
“母婢也!”
“要是齐、韩两国尚在,我们何至于这么憋屈?”
“对付一个史子还束手束脚,这要是在临淄,我直接就派人把他给弄死了,哪里还用得着这些手段?”
“该死的秦国。”
“还有那该死的嬴政!”
“要不是他,我们何至沦落到这种地步?”
听到田安说的话,韩成脸都变了。
低吼道:
“你是想死吗?”
“这种话都能随便说出口的?”
“你要是想死,不要连累我,我韩成还想活,你这些话,要是被秦人听到了,我们全都跑不掉,你这是生怕秦始皇找不到对付我们的借口?”
韩成是真的怕。
他虽然也对现状不满,但对嬴政始终心存畏惧。
在外更是不敢表露出任何逆反。
这是咸阳。
大秦的国都。
他们这些亡国公族,想安稳活下去都非是易事,田安还在这里口出不逊,若是真被人察觉到,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认为嬴政会放过他们。
这些年,他明显感觉到,咸阳加大了针对他们这些公族的力度,远的不说,近的就有这次关中大索,虽然朝廷对外宣称是始皇遇刺,二十天大索下来,国市跟外市的现状,却是天差地别。
国市那边也有人饿死,但死亡数目屈指可数。
外市却死伤惨重!
这让韩成心中有些惊惶。
甚至于。
他都想逃离咸阳了。
被韩成骂了一顿,田安脸色有些难看,但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确失语了,只是不悦的哼了声,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看了下距离,当即朝四周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