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宗也不再多说下去,当即起身道:“那好,如果领导没有别的安排,我就先回财经科了!”
宋长明嗯了嗯,道:“行,我等下和朱宝宜说一声,安排你先熟悉一下我们公社的财务状况,你要真是想办厂,也得先摸摸公社的家底,量力而为!”
杨少宗点着头。
他这就和两位领导告辞,脚步匆匆的走出了书记办公室。
回到那间简陋的或许很快又不再属于他的办公室,杨少宗并没有急着去找科长朱宝宜,他默默的坐在坚硬的椅子上,在心里思索着什么。
……
朱宝宜是一个白白净净的斯文人,思想比较单纯,这辈子除了想当官,别的心思是一点都没有,当初他之所以放弃回城的机会就是看中旗山这个山窝子缺人才,他在这里简直是鹤立鸡群。
自打当上了财经科的科长,他就没日没夜的盼着顶头上司宋长明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死,打一个嗝都能被震死。
可在宋长明没死之前,他只能继续做一个不温不火的机关干部,每天按时上下班,不迟到,不早退。
朱宝宜早上刚到管委会就被宋长明喊到办公室,吩咐他帮助杨少宗熟悉公社的经济状况,这让朱宝宜很有点纳闷。
到了资料室,朱宝宜一进门就见到杨少宗在翻账,便笑呵呵的感叹道:“小杨,干工作要讲究劳逸结合,适当也要休息一下嘛!”
说着这话,他拿出一盒茶叶道:“这个可是我亲戚从家乡寄过来的好茶叶,特产哦。”
他一边说一边找了两个茶杯给自己和杨少宗都泡上。
在这个特殊的阶段,计划外和计划内的物资价格已经有了明显的差距,只要会计人员将计划外的合同报称计划内的物资价,上级基本搞不清下级单位的亏盈。
公社现在到底还剩下多少钱,外人是很难查清楚的,
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的杨少宗就和朱宝宜随意的闲谈着,聊着旗山的事情,也和朱宝宜问了问南方这几年的情况。
谈了一会儿,杨少宗才挺随意的和朱宝宜问道:“朱科长,你说咱们公社这几年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我看这个帐目似乎都有些亏嘛!”
朱宝宜谨慎的稍稍思考片刻,又笑道:“没有办法啊,粮食价格控的很死,工业产品的价格倒是高的离谱,咱们公社当然吃亏。公社每年的粮食产量也就是六千多万斤,上缴了公粮,再一均分口粮,其实也就剩不下多少。这些年,公社真正能够余一点钱的地方就是小煤矿,当初要不是地委看公社实在是太穷,旗山的煤矿量似乎也不大,手一软就将煤矿放给公社自己开采,公社还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杨少宗微微点头。
70年代以前,旗山地区一直没有进行过较为全面的地质勘探工作,77年才意外的发现了一些煤矿资源,当时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