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才人和那个皇兄有染,为何又要一直容忍,隐而不发,直到李才人流产之后,才开始动手?
疑问缠在一起,漪房想开口问一问夏桀,但看到他此刻的状况,却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再逼他去讲述那些往事,就一直咬着唇,靠在夏桀的胸前,静静的陪着他。
时间在流逝,就在漪房以为夏桀会这样抱着她坐一晚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了夏桀低沉的嗓音。
“他是我大哥。”
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句,先是让漪房愕然,继而明白过来,夏桀这是要告诉她一些往事,她心一揪,似乎感受到夏桀心中深处的伤痛,就抬起头,微微笑了笑,“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看到漪房关怀的眼神,闪烁着心疼,夏桀觉得自己的身心都浸泡在了一汪暖暖的春水里,曾经以为那么尖锐深刻的痛楚,此时也变得淡薄起来。
摸了摸漪房的脸蛋,他轻笑,目光中渐渐凝聚起了一种自嘲的洒脱之意,“这些事,在我心里放了很久,如今有了你,我终于不用再一个人背负这种痛楚了。”
漪房听到夏桀这样说,就不再阻止他,他想说,她便听,人的心里,背负了太多不能述说的秘密,那样的感觉,寂寥又沉重,他必然不会好受的。
“嗯,我听着,你说。”
夏桀看到如此乖巧的漪房,像个满心依恋他的孩子,需要他张开全部的羽翼去保护,先笑了笑,将下巴搁在漪房的头顶,蹭了蹭,才慢慢讲起了那段在他人生里面,甚至是整个大夏皇室里面,最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父皇,经略天下,争霸四方,开辟了更加广阔的大夏疆土,本是万世称道的圣主,可我父皇,爱上了一个人,一个他绝不该去爱,绝不能去爱的女人,但偏偏我父皇如痴如狂的爱上了,所以,才会有后面的事情。”
夏桀的声音陡然变得森寒起来,从开始的充满敬仰之情变得恨意深深,漪房心一颤,夏桀,是在敬爱着先皇的同时,又在恨着先皇吗。
抱着漪房的手倏然一紧,“你可知道,我父皇爱上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让漪房不能回答,她先前听说过先皇对于赵贤妃的宠爱之情,甚至为了赵贤妃找了个缘由废了元后,又想要废了自己长子的太子之位!可现在看来,赵贤妃,明显不是先皇所爱的人,否则夏桀绝不会用这样愤恨的口吻来说这番话,也不会说先皇爱上的是决不能爱的人,什么样的人,皇上绝不能爱!
等等,长子,夏桀开始说那一句,他是我大哥,大哥不就是说这个让李才人舍身忘死的男人才是先皇的长子,那夏云深的父亲,景安皇上就不是先皇名正言顺的长子才对,否则,一个死去的人,怎能让李才人受孕,又怎会有驱逐出皇家玉牒的说法!
如果这个真正的皇长子是先皇和最爱的女人所生,他在先皇心中的地位就该远在景安帝和夏桀之上,后面又怎会有驱逐出皇家玉牒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