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哭,就这样。
完全不是故意,她讲话带鼻音,显得娇气。
倪影是港风脸,欧美味儿。
而沈桢,她有港台腔,乍一听,挺造作。
其实,她很能吃苦,眼力也好,一手把周海乔从项目组长辅佐成公司的副总,年薪翻了三倍。
就因为她这副先天条件,刚入职那阵,同事看不惯她,包括宋黎,带头孤立她,议论她不安分,长得蛮清纯,却狐里狐气的,像个小妖精,绝对是顶级绿茶婊。
后来,得知她一心扑在周海乔那,对男同事也爱答不理的,才渐渐改观。
“我害怕。”
陈崇州居高临下俯视她,“怕什么。”
她蹬开被子,“我是不是毁容了?”
他伸手,重新给她盖上,“不至于。”
“会留疤吗?”
“会。”
陈崇州一个字,沈桢不言语了,埋进枕头啜泣。
他抽出枕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蛋。
“我本来也不漂亮,再留疤,更丑了。”
陈崇州皱了下眉,手背贴着她面颊,冰凉滑腻。
“没那么丑。”
会撩,会拿人,无辜柔弱,温温软软的脾气。
这是她的长处。
模样好的,比比皆是,但没几个女人具备她的特点。
陈崇州琢磨事儿,微微走神,目光落在她的疤痕上。
“你不许看。”沈桢捂住脸,“我破相了。”
他没什么耐性,“就算没破相,不喜欢你的,照样不喜欢。”
比如周海乔,他没太直白,以免刺激她。
沈桢扭头,动作过于大,抻得胸骨剧痛,颤着声问,“那破相了呢?”
他沉默一会儿,“破不了。”
她以为陈崇州会逗她,说,“更不喜欢。”
他这人,委实不幽默,只是一味寡,冷,淡。
偶尔才热乎一点,温存一点。
“别胡思乱想。”
陈崇州走出病房,去顶楼过烟瘾。
没多久,廖坤推开天台门,“沈桢又出名了。”
他没回头,伏在桅杆上,“跟她无关。”
“什么无关?”
“是我弄她的。”
廖坤咬住一根烟,朝他借火,“你挺俊一男的,平时风度翩翩,张嘴弄她,改成追她不行?”
陈崇州扔出打火机,“谈不上追,接触试一试。”
“这回出名,不是绯闻。”廖坤点燃,大喇喇倚着墙沿,“我有医保。”
“急诊科,不少单身的离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