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富贵体面的娘家撑腰,凭什么斗她?我尽力保你周全了。”
陈崇州坐在那,一动不动。
“我马上成为一个死人,剩下的日子,你为掩人耳目,为避嫌,我们母子很难团聚了,对吗?”
他抬眸,“我会抽空陪您。”
“我了解你。”何佩瑜打断,“你野心勃勃,要出人头地独占富诚,以后江蓉是陈家唯一的女主人,她不容你,你又得罪了智云,陈翎一向敬重他的大嫂,你不止腹背受敌,你是四面楚歌,跨错一步,一辈子就完了。”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我只求你,留下你这个弟弟。”
陈崇州眯眼,“您一定要留。”
“是,我一定留。”
他紧接着也站起,“您准备让我捞出程世峦。”
何佩瑜低头,笑出声,“老二,什么也瞒不过你。我时常好奇,你究竟像谁,陈政也没有你这样精明通透,偏偏你修炼得深不可测。”
“程世峦在陈渊的手上。”陈崇州解着衬衣扣,神情淡漠,“我捞不出。”
“没有你办不成的事。”
“捞出的目的呢。”他逼视何佩瑜,“在省内,陈翎从政,父亲从商,上流圈无数眼睛监视着陈家,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您生下程世峦的孩子,堂而皇之打父亲脸面。他这次没有因您而迁怒我,您不满意是吗?”
她蓦地激动,“陈政荒废了我一生的青春,他无权干涉我,怪罪我!”
陈崇州仍旧无动于衷,“母亲享受的荣华,我的董事地位,全部倚仗陈家的势力拥有,惹了父亲不痛快,您以为太平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