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佩瑜嚣张跋扈得过头,和原配江蓉斗了一辈子,在富诚闹得人尽皆知。
论贤惠识体,陈政的两位太太都不沾边。
可终究江蓉是长房,何佩瑜根本谈不上是陈家的人。
“我不赞成。二公子的母亲没有名分,二公子只是一个私生子,他继承家业,对外如何公布呢?这不是荒谬吗。”郑董义正言辞,“周五的股东大会,我不会投票,他不够资格。”
“那你想怎样?”肖徽恼了,“是大公子让位,不是二公子篡位,皇帝不急,急死你这个太监了。”
“肖徽,你打着什么念头,我一清二楚。你是二公子的狗腿,你以为董事长不知情吗?”
“郑世伯与肖董都是富诚的肱股之臣,没必要彼此敌对。”陈渊打断他们,从中圆场,主动给郑董点烟,后者挺恭敬,又掏出打火机给他点,“舍弃董事长的位置,实在太突然,您是否有难言之隐。”
陈渊吸了几口烟,“我和万宥良明面没有撕破,但退婚确实得罪了万家,我不希望牵连富诚。再者,崇州与何家结亲,华尔集团是省里的头号央企,深受上面扶持,崇州是私生子,更是何鹏坤的女婿,他担任董事长对富诚有莫大的助益。”
郑董仍旧一言不发。
***
沈桢次日晚上陪市场总监在酒楼应酬完,回了一趟婚房。
由于长久不住人,房间潮浸浸的,隐隐夹杂着灰尘的气味。
她摸索壁灯的开关,猝不及防的“啪嗒”响,一缕橘光吞噬了黑暗。
沈桢吓得尖叫,捂住胸口,仓皇退至门外。
揭过微醺的光影,她勉强看清沙发上侧卧的男人。
他衣冠规整,短发也梳理得利落,半张脸裸露在灯下,仿佛一块儒润无瑕的白玉。
这里黯淡的一切,都无法覆没他的风华毓朗。
沈桢委实没料到他在,下意识要走,扳门栓的一霎,背后传来一句,“小偷吗。”
磁性而撩人。
她一震,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