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头,“谁啊?”
沈桢蜷缩在电视柜旁,情急瞪大眼。
“真有贼吗?”佣人解了围裙,打算叫保镖,陈翎藏在沈桢背后,竖起噤声的手势,佣人领会,当即折返厨房。
沈桢瘫软着,松口气。
下一秒,一只男人的手从她身后伸到前面,“你找它吗?”
赫然是她丢失的手机。
沈桢踮脚夺,男人故意举过头顶,她条件反射一味循着那只手蹦,跳了半晌才夺回。
她本来窝了火,以为陈崇州耍她,直到看清男人的面容,瞬间眉开眼笑,“三叔!”
陈翎笑了一声,“你倒不认生。”
“不熟悉的人,我不太搭理。”沈桢不解,“可是三叔不陌生啊,你还送过我血燕呢。”
“地方不陌生吗?”他环顾周围,坐在沙发上挑拣果篮内的水果,“你常来吗。”
“来过一回,和陈渣...”她咽唾沫,“和陈教授一起。”
陈翎没追问,拨开折叠刀削果皮,“燕窝吃了吗。”
她如实坦白,“不舍得吃。”
“无妨,我再买。”
壁炉的火苗噼里啪啦响,弥漫的气浪笼罩住陈翎,沈桢犹豫了许久,“三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是喜欢陈总不喜欢陈教授吗?”
“都是侄子,没有区别。”
陈翎神色平静,递给她苹果,光溜溜的果肉,刀痕整齐,她一手接苹果,一手拎起盘旋的果皮,“三叔,你削得皮不断呐。”
沈桢啃了一大口,两腮塞得鼓囊囊,犹如一条拼命汲取氧气的金鱼。
他长腿交叠,注视她,“没吃相,你挺不客气。”
“我不是不客气,是不拒绝。”她含糊不清,“外界传言三叔绅士,绅士轻易不生气,一旦生气很吓人,会掏枪。”
“掏枪?”他笑出声,“危险情况会,平时不会。”
沈桢张大嘴巴剔牙,“你们随身配枪吗?”
她模样逗乐陈翎,“级别低不配,出任务在军械库登记,会配一支64式和三枚子弹。”
“三叔,你级别很高吗?”
他并没当成谈资,几乎轻描淡写,“算是。”
沈桢憧憬又落寞,“我爸一直盼着我当官,街坊邻居面前显得神气。”
陈翎话少,只听她东一句,西一句,没头没尾的,尽管琐碎,却活泼动听。
她回忆起什么,“我初中是收作业的组长,高中是文艺委员!”
“你会什么文艺。”
她比划,“捏泥人。”
陈翎不禁闷笑,“很正宗的艺术,非物质文化遗产。”
沈桢摩挲着手机壳的樱花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