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窥伺他,“那夭折...”
他偏头,神色凌厉,“怎么,你认为是我吗。”
她垂首,“不敢。”
“我还不屑于对一个孩子下手。”
电梯门这时缓缓敞开,一队身穿制服的机关人员直奔总裁办。
陈渊背对,右手衔着烟,嘴角笑意越来越浓。
“陈董事长,打扰。”为首的组长推门而入,出示证件,“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落地窗前的男人身姿笔挺,没回头,“知道。”
“希望陈董配合。”
男人侧过身,“在这里吗。”
“恐怕陈董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陈崇州镇定自若看腕表,“稍等,我交代秘书一些私事。”
他们对视,“五分钟。”
旋即,撤到不远处的会客厅。
陈崇州坐下,拨通薛岩的内线,“马上到我办公室。”
秘书部扩大装修,临时驻点在4楼,而总裁办在9楼,薛岩匆匆赶到,时间已过大半。
他瞥了一眼稽查组人员,深谙陈崇州大概率有去无回。
薛岩停在办公桌旁,“我联络老宅了,芬姐说老董事长在书房,可...”
没有干预的打算。
颇有断臂自保的苗头。
陈崇州笑了一声,“父亲不会插手,你何必多此一举。”
“陈董...”薛岩五味杂陈。
“你跟随我多年,我信得过你。”他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包裹,“假如我翻身无望,你尽快送沈桢出国。陈家只剩长房,陈渊上位必然逃不过联姻的命数,如果他对乔函润旧情难舍,有她挡箭,沈桢自然安全,万一她无用,沈桢便是众矢之的,父亲不容,联姻的家族更不容。周海乔三年后刑满释放,兴许也会报复,出国最保险。”
薛岩接过包裹,是澳洲一幢庄园的钥匙和几万澳元,“您放心。”
“长房二度得势,江蓉与我母亲是一辈子的宿敌,未必放她一马。我母亲的安危有劳你留意。另外,盯紧黑鸡,一旦他靠近沈桢。”陈崇州注视他,“富江华苑餐厅的吧台,你抽开最底下的瓷砖,有一个铁皮盒,找到名片上的李江,暗中保护沈桢。”
薛岩点头,“我有数。”
他深深闭上眼,“你出去。”
薛岩转身的刹那,最后一缕视线定格住陈崇州。
此时,他清清净净,卸掉权力游戏的枷锁,以往的仇恨与罪罚,在四分五裂的败局中尤为深刻而崇高。
陈崇州系好西装扣,气场端正矜贵,平静站起,“可以了。”
稽查组的两人走到门口,比划手势示,“陈董,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