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姬递给他一条热毛巾,“有一件荒诞的丑闻,大概率这两日会闹得满城风雨,何佩瑜昨天中午在长安区局举报二公子。”
陈渊皱眉,“举报什么?”
“软禁生母,她郁郁寡欢以致于难产,女儿夭折成谜,死因不详。”杨姬没忍住笑,“何佩瑜实在愚蠢,二公子腹背受敌,她简直雪上加霜。三爷上任省厅前,隶属长安区局,那里都是他的下属,必定传到三爷耳中,他一向清廉正直,何佩瑜假死是保全陈政的名声,他自然不干预。但涉及这方面,他怎会袖手旁观?”
陈渊盯着茶几一角的白瓷瓶,“然后。”
杨姬斟了热茶,递给他,“据说长安区局在调查,是手术中发生意外或是另有隐情,检测了何佩瑜的血液样本,在等结果。二公子也已经从审计局移交区局的专案组。”
陈渊吹了吹飘荡的茶叶末,“你相信老二对自己的生母和妹妹下手吗。”
杨姬思量,“所谓的妹妹来历不正,是二房的耻辱,可终究出自何佩瑜腹中,也算血脉相连。再者,二公子的品性不差,他不太会做绝。”
陈渊喝了一口茶,“你能想明白不是老二所为,何佩瑜一手抚育他,会想不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