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没有逾越雷池半步。”
“那陈董从中旭集团得到三亿的报酬。”男人上半身匍匐在桌上,笑容一收,雷霆之势,“钱呢!正经合作酬劳三亿?你一没投资入股,二没当高管,他缺心眼啊,掏出三个亿打发你?”
这阵仗,沈桢一哆嗦,不由自主握拳。
陈崇州思量片刻,“也许他,真缺心眼呢?”
男人拍桌,“你他妈严肃——”
“组长。”下属拦住男人,“我了解到五年前中旭筹备上市,各项材料都审核通过,但同批申报的企业有五十多家,中旭想要抄近路,陈家和证监会关系很好,借助这次合作,中旭老总巴结讨好陈家的公子,希望马上挂牌上市,未必是陈二公子取财不正。”
男人神色稍微缓和一些,舔了舔上牙膛,“陈董,那钱的去向呢?”
陈崇州眯眼,“我自己的钱,有权利支配,花钱是罪吗?”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嘛,堂堂正正赚辛苦钱,花钱享受,自然没罪啊。”男人咂吧嘴,“所以陈董预备死扛,宁死不招,是吧?”
他从容不迫,“我招什么。”
“不赌,不嫖,不作恶。医者仁心,低调行事。”男人掰手指,“陈董表面确实无懈可击。可据我所知,陈董用中旭集团的三亿分别在澳洲,英国和法国各购置了一栋庄园,对吗?”
陈崇州一言不发。
“我有理由猜测富诚集团的六十亿,被陈董以同样的方式转移境外,毕竟轻车熟路了。”男人叩击着桌沿,“不过我承认,稽查组既然释放陈董,一定是证据不足。本省禁止商人向海外转移大量现金,陈董是私产,且在法律范畴内盈利所得,不属于企业公款,按道理这三个亿,我们不应该干预。”
他掸了掸西裤的褶痕,笑意深浓,“你明白就好。”
男人举起信封,在空中晃了晃,笑得人发毛,“我明白不重要,关键陈董明不明白这封检举信的内容呢?我估计你恐怕离不开这里了。”
下一秒,合住铁门,隔绝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