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格的长子,在生母近乎苛刻的培养下,胜负欲,势欲,烙印进他的骨血里。
而陈崇州,似乎对富诚集团以及陈家的财富,并不搁心。
他从艺,从医,远离商场漩涡,齐商私下说,他是卧薪尝胆静待时机。
唯独乔函润觉得,他的洒脱不像假的。
陈崇州根本不在乎那些虚浮的东西,他最好的时光,没有与陈渊争锋。
该争时不争,又怎会介意输赢。
他介意的,或许是不为人知的,身不由己的。
乔函润回过神,央求杨姬,“杨秘书,你替我保密,行吗。”
杨姬哭笑不得,“我是大公子的秘书,您于我而言是外人,帮外人隐瞒老板真相,乔小姐认为可能吗?”
“我回国只是太思念陈渊,我没有恶意。”她抹了一把眼泪,“你何必毁掉我,也伤他的心呢。他是你的主子,他的喜怒哀乐是你的任务,而不是令他烦忧的真相。”
杨姬一怔,良久没出声。
调查乔函润,的确是陈渊授意,可调查的结果不一定是他所能承受。
她一时陷入两难。
乔函润发现她的动摇,“杨秘书,我会找机会亲口坦白,先让陈渊平复一下,不要在他失而复得的喜悦关头,浇一盆凉水。”
杨姬深吸气,“一星期内,关于您的情况,我在大公子面前先拖延,时间再久,恕我无能为力。”
***
那头,张理从书房出来,和江蓉碰个正着。
她全程聆听他的通话,在等候。
“你联络了谁?”
张理挂断,“稽查组的组长。”
江蓉畏惧后退,“果然是你举报了他。”
张理不卑不亢,“是我,夫人。”
“为什么?”她不可置信,“陈政待你不薄,他猜疑自己的儿子,都没有猜疑过你!”
他含笑,“为了你。”
江蓉整个人一动不动,呆滞住。
“陈政屹立不倒,我如何得到夫人呢?”张理一步步逼近,直至她后背抵住桅杆,退无可退,“何鹏坤的司机告诉我,何时了绝食逼何鹏坤出手,何家大概率不会放弃二公子,那么谁保大公子呢?没有人保他,就是陈政的替罪羊了,我扳倒陈政,是为大公子着想。”
“可是...”江蓉浑身颤抖着,“陈政垮了,陈家会安然无恙吗?”
“有大公子继承家业,陈家不会出问题,董事局一向认同他,即使不认同,除了大公子,还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吗?”张理伸手环抱住她,“江蓉,二十年前,陈政和江建国为何佩瑜争风吃醋,闹得沸沸扬扬,他在意你的感受吗?你一辈子忠贞他,他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公平吗?”
江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