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四十岁不结婚正常吗?沈桢的离婚官司你也出力不少,她前夫周海乔是你的部下亲自逮捕,不巧合吗?”郭霭旗提醒他,“脏水泼在身上,再洗掉可难了。”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陈翎的倔脾气发作,甩门而去。
郭霭旗重重拍桌,“陈翎!又犯轴,警校毕业二十年,你臭毛病没改!”
那头,沈桢在长实集团也得到消息。
胡媛媛的对象是公务员,婆婆在市政大楼的食堂卖扬州炒饭,内部情报很准。
沈桢傍晚直奔省厅。
正好警卫换岗,员工也下班,管理不严,她沿着铁栅栏溜进去,被二道门值守的保安拦住。
“我是顾秘的妹妹。”
保安拎着警棍,往外轰她,“直系亲属以外,不允许接见,当这里什么地方?”
沈桢灵机一动,“我是她妻子。”
保安愕然,“顾秘结婚了?”
她神色逼真,“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妇,我给他送饺子,他加班。”
“你不是他妹妹吗?”
沈桢挤眉弄眼凑近,“夫妻之间的爱称嘛。他叫我妹妹,我叫他哥哥。”
保安乐了,“顾秘一身浩然正气,私下蛮有情趣。”
他打内线联络顾允之,占线没打通,于是登记,放行。
陈翎彼时在会议厅召开全省的警员大会,从六点钟持续开到深夜。
沈桢不敢进办公大楼,躲在雨棚。
顾允之九点半下楼,天空飘着蒙蒙细雨,他本打算询问保安那通电话的原由,途经车库旁的雨棚,手电筒无意一掠,掠过一个女人。
蹲在墙角,啃烤地瓜。
他逼近,照对方脸,“沈小姐?”
沈桢扔了地瓜皮,连滚带爬钻出雨棚,“顾秘!三叔在吗?”
“在。”顾允之将雨伞横在她头顶,“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我?待多久了。”
她拢了拢围巾,“三个小时。”
“有急事吗?”
沈桢一言不发,顾允之也没追问,带着她乘电梯,抵达陈翎办公室。
办公室中央架起一张墨绿色的行军床,一米二宽,两米长,男人侧躺,背对门口。
他睡相静谧斯文,比女人都好看。
月色灰沉沉,射过窗柩,洒在他蓝色睡衣,投下一道颀长的影,冷峻摄魄。
听到门响,他警惕苏醒,“谁。”
顾允之站在床畔,“是沈小姐。”
陈翎坐起,眼睛迅速恢复清明。
“三叔,你睡这啊?”
他看腕表,“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沈桢吸鼻涕,张口却打个高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