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的大夫就晓得这病了,可是不好治。
李自成也没办法手搓胰岛素、降糖药、阿斯匹林、硝基甘油。
韩云夸口道:“只要能治好,再难找的药都有。”
野生山羊豆倒是能降糖,然而有毒。何况产自海外,你真找不来。
李自成回道:“大医家孙思邈有言在先,‘治之愈否,属在病者。若能如方节慎,旬月可廖;不自爱惜,死不旋踵。’”
辛全叹道:“生死有命,我也看开了。多谢先生教诲。”
韩云又请教:“润之先生博学多才,当有良方。”
李自成提笔在方笺上写:十里之外一眼泉,胜过名医赛神仙。
“此为何解?”
“不外乎是节制饮食,多走动。”
李自成又详细写明注意事项,然后说道:“能慎此者,虽不服药而自可无他;不知此者,纵有金丹,亦不可救,深思慎之。我再开个方子,名为玉泉丸。若能照做,半月后当有好转。”
床榻边一个伺候的小娃跪倒在地,“多谢先生。”
辛全抚摸狗头苦笑,“担了老师的名,也没教什么学识,难为你了。”
李自成得知这娃叫党成,不由得也摸了摸狗头,“娃娃乖。”
党娃娃呀,不好意思,你学生李毓秀的《弟子规》刚被我无耻抄袭了。
李毓秀祖籍辽东,客居山东。他爷听说后金崛起,于是毅然带着全家奔向关外奔向幸福。可没想到巨城铁岭炮火连天,他爷只得再溜回山东蜗居——半路还丢了个孩儿。
李自成能活一百年呢,所以后会有期。
离开辛府,李自成叹口气,“景伯兄,小弟略精卜算。适才观之党成,此子日后学问精深,名动天下。然如无贵人提携,科举一途仅止童生。可惜!”
“哦?”韩云反问,“那兄弟看复元兄寿数几何?”
这可把李自成问住了,又不是啥名人,历史书上没写那么清楚。
他装模作样掐指一算,“若不尊医嘱,最多两三年的事。”
韩云又问,“润之先生可否为某一卜?”
“你……先不说了。”
死在鞑子手里没啥好说的。又怕惊到他,所以先不提了。
李自成摇摇头,“偶然兴起,些小把戏不值一提……反正叫堂那位老高只能活九年了。”
韩云惊道:“此话当真?这做不得玩笑!”
李自成答,“六十多的人了,再活九年也是高寿。”
韩云略思忖,开口道:“昨夜畅谈,先生对耶教知之甚详,教理问答应对如流。然而,然而细细回想,先生似乎并不信奉……”
李自成一笑,“前些年,布鲁诺反对地心说被烧死了。近来还有个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