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父皇会去凌烟阁,对着魏大人的画像做诗一首,劲条逢霜摧美质,台星失位夭良臣。唯当掩泣云台上,空对余形无夏人。”
这正是唐太宗在魏征死后写下的哀悼魏征的诗,此刻听赵采玉说来,真是字字入耳,声声有趣,皇帝说不出的愉悦与顺耳,一边笑一边夸赞小十七还是朕肚子里的蛔虫,并说朕改日就跟魏玄成服软,到时候再赏赐他一只金瓮。
一场剑拔弩张就这么化为无形,两仪殿外,许良方与武月互视了一眼。
“都说皇上最宠爱十七公主,如今看来还真是的,这十七公主受宠果然是有原因的。”武月低声说道。
许良方却摇了摇头。
皇上宠爱十七公主可不是因为她懂事,作为伺候皇帝的贴身老太监,许良方最知道内情了,十七公主喜欢骂脏话,口无遮拦,但又显得娇憨可爱,皇帝每每看到十七公主如此便觉她天真烂漫,个性难得,又因她是向贵妃独女,所以对她更是当掌上明珠。
可是刚才听殿内,十七公主对皇上说的那些话,哪里还像是过去那恃宠而骄,搅蛮不讲理的十七公主呢?这个十七公主未免太懂事了些,且不是一般的小聪明,貌似有点大智慧啊!
许良方想到这些,心里有古怪的感觉。
两仪殿内,皇帝看着赵采玉,心里同样有古怪的感觉。
他坐在御案后,赵采玉就跪在他一旁,他伸手拉住赵采玉的手,又伸手摸了摸赵采玉的头,眼睛更是盯着赵采玉看得若有所思。
“父皇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十七?”赵采玉歪着脑袋,一脸天真无邪笑容。
皇帝说道:“太子太师夏兰桂说你自从受了这一场伤病后,就像变了个人,他在朕跟前已经不止一次提到你的课业,朕还不相信,今日一见,夏兰桂诚不欺朕,小十七真的判若两人了。”
赵采玉立即捋起袖子,将自己手臂伸到皇帝跟前来,笑眯眯说道:“父皇,哪里就两个人了,明明是一个人啊,你看女儿的胎记还在呢。”
楚明珠的手臂上有一块蝴蝶状的胎记,巧合的是赵采玉竟然也有。一模一样的位置,无论大小和图形都一模一样的胎记。
这还是在一次洗澡的时候,从灵芝口里吐槽,赵采玉才得知的。灵芝说,十七殿下的变化太大了,如果不是殿下身上这块胎记,奴婢还以为殿下是被换了个人呢。
从此有了这块胎记,赵采玉有恃无恐了,也不特意去装逼了,反正有胎记和离魂症双重借口,她不是楚明珠也是楚明珠了。
看着赵采玉娇俏又带些小无赖,皇帝“噗嗤”一笑,“朕自己的女儿还能认错吗?你过去不过是没有开化,如今开窍了,就好了,这才是朕的好女儿。”
这样好的女儿,不能有一桩好婚事,皇帝觉得很对不起女儿,就说柴武德父皇已经把他许给了你七姐,小十七,你别难过,父皇以后还会给你找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