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是不是担心我们的付出付诸东流?然后你的名字也成为历史上的骂名?”
徐梁笑了,“臣这一辈子,除了臣自己,又有谁配诉说?臣只恨臣最亲密的战友,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想当逃兵。陛下,臣不是忽悠你,你若是在臣的军中,便是位列公侯,一顿板子也是逃不掉的!”
朱慈烺哈哈大笑,“徐梁,这种不忠不孝的事情,你怕是做不出来的!你知道么,你的性格有个缺陷,那就是不够狠!我若是你,就不会掺合我与士大夫们的争斗,坐收渔翁之利,才是最好的选择。你知道吗?你是个傻子!你这一辈子,到底图什么?”
徐梁的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我图什么?人这一辈子,不能总是为了自己活着吧?为了百姓活着,也是一种追求啊!”
朱慈烺沉吟了一阵,目光若有深意的瞧了瞧他,“看来徐卿对于朕的踟躇非常的不满啊!”
徐梁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坦言道:“是。”
朱慈烺淡淡的说道:“朕与你在一个战壕里刨过食儿,你与朕的饭菜里可以没有肉,但是那些孤幼却顿顿都有肉糜,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成气候,但是那个时候朕已经把你看透了,徐梁你并不是一个渴望权利的人,也不是一个对皇权多么忠诚的人,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民族主义分子,你真正的忠诚的是百姓。我今日一直在想,若是我退出了,你会毫不犹豫的杀入宫城,哪怕是自己当皇帝,也在所不惜。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几个人懂得前面的路该怎么走,甚至你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不过你一直坚信这条路由你自己来走,放心许多。徐梁,我说的对吗?”
朱慈烺的话说完,平静注视徐梁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一旁的方晴众人一脸震惊的看着二人。
徐梁对于皇室那是忠心耿耿,为了皇帝陛下,从京师一路浴血征战,多少袍泽死于战场,徐梁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埋怨的话,就算是东林党说徐梁要谋逆,但是在民间没有一个相信的,这就是徐梁表现出来的忠诚。
没想到,进入朱慈烺竟然说出了那么一番耸人听闻的话。
徐梁的反应却比朱慈烺更加的平静,没有跪倒喊冤,也没有指天发誓表达对皇家的忠诚,他只是坦然的看着朱慈烺,平静的像是他腰间的宝剑。
“我已经知道,山东冯先奇的岳父,你的岳父程贤组织了超过二十万兵马,从山东乘海船秘密来了金陵,别人不知道你在山东暗中布置了重兵,但是朕知道。其实这个局,你比朕布的早,你看似是在考察满朝的文武,实际上未必没有考察的朕的心思!徐梁,你真的想当皇帝吗?”
“臣从来没有想过当皇帝的那一天,我不像我的子孙有一天死在战乱之中,而且那个位置,又有什么好的?你跟你父皇哪一个活的如意?我想的只是我的付出,不能这样付诸东流,我更不想这亿兆百姓做了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