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开春之后只会影响春耕。如今百姓刚过上好日子,可不能因为战事轻易耽搁。”徐梁总结道。
发动冬季攻势是李岩率先提出来的,算是说到了徐梁的心坎里。
如今火炮产量已经达到了震惊当世的日产三十门,一次合格率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百分之九十。
燧发火铳的日产能也达到了三百五十支,每月可以稳定提供超过万支装配部队。反倒是高燕的火器部队编制太小,人员训练有些跟不上了。
“在这里!别跑!”有人看到了这朵白云,大声呼喝起来。
“抄过去!”又有人喊道。
潘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挣扎着站了起来,耳畔传来尖锐刺耳的竹哨声。
三个身穿长袄,外套竹甲的巡检司官兵冲了上来。他们每个都是一手持着木盾,另一手挚着五尺长的木杖,头上戴着皮帽,凶神恶煞一般。
这身装备,让市井平民根本无从抵抗。一旦巡检们结成厉害的军阵,甚至能够以十战百。
在巡检司官兵身后,是附近几个街坊的百姓,手里拿着锤子木杵,显然是听到哨声赶来支援的良民。而那些吹响竹哨的人,已经奔向了旁边的两条巷子,彻底将潘兴围在中间。
潘兴的眼中很快就充满了绝望。他看到了那些吹着竹哨的人,胸前胸后都贴着字号,手里拿着三尺长的铁尺。
这些人以前是县里的衙役、白役、做公的……现在朝廷将这些人拉出来,设了一个叫“警察局”的衙门,以前的捕头也成了正九品的警察局长。这些警察都是本地人,地形熟悉,人头也认得准,一旦被他们盯住,想逃就难了。
眼看着两边的人都冲了过来,潘兴识时务地抱头蹲地,高声喊道:“我是良家子,我没犯事!”
木杖重重打在潘兴肩头,将他打得仆倒在地。
一个警察坐在潘兴背上。拿住潘兴的关节,朝后一扳,飞快地用绳索将他双手绑缚起来。
“我是良家子……”潘兴哭道。
“良家子?户口簿呢!”一个年纪稍大的警察上前,厉声喝问道:“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家里有几口人。做何营生,说!”
“我是外地来的,还没上户口……”潘兴还没说完,也来不及讨饶,一块破布便被塞进了他嘴里,还带着内衣的腥气。坐他背上的那警察扯出一尺多长的草绳,麻利地往潘兴嘴上一勒,使得他吐不出破布,叫不出声。
那个年纪大的警察拿着朱印往潘兴额头重重一敲。登时多了一方朱红印记,上面是“流民”两字。
其他警察将潘兴拉扯起来,飞快地拍遍了他全身,摇头道:“啥都没有。”
“带走。”老警察大手一挥。
潘兴说不出话来,只能哽咽流泪。他知道这些警察根本不在乎你是本地人还是外来的,只要没上户口就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