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就更能证明这点了。”
“北面都是山,怎么过来?”卢木兰问道。
宁远背山面海,延绵自大兴安岭的松岭南麓和源自燕山系大团山成为其屏障,后世也正是以此划分内蒙古和辽宁省的界线。
“山地不便行军,但并非不能行军。”刘兴道:“两黄旗离京最早,而这一块区域全是鞑虏所占,没有敌军——也就是我军的活动,完全可以从容地走山路插入辽西走廊,直接从锦州以西向宁远发起攻势。”
卢木兰不能判断这种情况在军事上可行性,望向了廖耀兵。
廖耀兵道:“这也不是不可能。若说山是屏障,那的确不假,但长城都是沿山修建的,不一样被鞑虏潜越?兵法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翻山越岭固然对马兵不利,但害在无法展开阵型作战,若只是翻越,问题却也不会太大。”
“何况他们都是走惯的。”刘兴补充道。
“不管他们从哪里来,总之是冲着宁远来的。”卢木兰将话题带回了正题:“贵部可有方略?”
“如果照探马所言,其正在准备攻城器械,看来并非有备而来……”
“嗯?这个结论怎么得出的?”卢木兰一愣。
“鞑虏作战并不愿攻城。他们的攻城手段除去内应之外,只有围困。如果这批人马早有攻城打算,必然是备足了粮草辎重,先兵临城下,试探攻击,然后挖沟围困。而现在他们着急准备攻城器械,显然是粮草不足,后劲虚乏,欲图速战速决。”刘兴道。
卢木兰皱了皱眉:“就不许人家换个打法?”
廖耀兵先笑了,道:“卢训导,打仗这事最讲究一个‘成法’。一套《李卫公问对》用了一千年;沐公爷创出了排枪阵,神机营就用了三百年;戚少保创出了鸳鸯阵,时至今曰我军还在用。所以说,打仗这事儿,只要吃着了一次甜头,不栽跟头之前是肯定不会变的。”
卢木兰犹不肯松口:“可鞑子不是没少吃苦头啊。”
“训导,他们就算想变也没法变。”刘兴忍不住道:“鞑子之所以败给我军,主要是败在阵列、火器这两项上。阵列只有靠士气维持,而士气的关键在于足衣足食、有纪律有军心。鞑子以酷刑驱使其奴仆,以厚利驱动其甲兵,前者只求苟活,后者但求财货,士气上怎可能打赢我军?”
卢木兰不由惭愧。士气正是她的本职工作,现在却轮到参谋来说,这无疑是因为自己对本职工作还没有吃透的缘故。这也正是秦都督派她下来的原因,若是一直呆在总部,不接触活生生的战士,只靠章程、条例是不可能有如此深刻的认识。
如果换个训导官如此问下来,廖耀兵等人肯定会直截了当给出一句“训导预军事者斩”。
当然,高燕和参谋长更不可能让训导官坐镇一方。正因为陛下的选拔,值得他们信任,廖耀兵等人都不愿看到卢木兰尴尬,体谅地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