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自己两腿一蹬死了么?
德王刚才因为愤怒失言,确实没有想到这一茬,被晋王这么一说,倒是真的像是诅咒自己似得。
于是也不放长线忽悠人了。
直接了当的说道:“那就恭祝晋王府立下军功,再振家风了。”
“嗯?”晋王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哦,对了,今日兵部派了一个主事去贵府,貌似是征召令郎朱轶燃入伍。”德王悠悠道。
晋王浑身一僵,口中泛出一股苦味,真譬如吃了黄连,非但吐不出来,还得细细咀嚼。
别人不知道为何皇帝从晋藩下手,他自己却是很清楚的,若不是他的纵容,最近求爵的宗亲怎么可能见到朱慈烺?
送走了德王之后,晋王再深的城府都无法在职房里坐下去了。他到照磨所关照了一声,急急忙忙便往家跑。
倒不是担心兵部派人将儿子抓走,他担心的是儿子一时不懂事逃避兵役!
若是在寻常人家,逃避兵役可是大罪,除非全族人逃得干干净净,让官府无法追究,否则哪怕事主逃了,家人近亲也都会被流放到辽宁去。
换了在亲王家里,这就不是大罪了,而是生不如死的大罪!
恐怕非但要流放,还得多一条:削爵。
晋王可不会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断送整个晋藩。
世人所谓知子莫若父,晋王一回到家中,发现朱轶燃真的在准备逃跑,连忙叫人拿绳索将儿子捆了,蹲在儿子身边道:“儿啊,并非父王心狠。你若是逃避兵役,我晋藩上下恐怕都难逃此劫。你且去营中呆个五年,只要退役回来便能得封郡王,有何不好的?”
“父王!父王!”朱轶燃哭道:“求父王帮着通融,儿臣宁可去帝国军事大学啊!爹!”
晋王知道儿子是替他受过,心中不忍,道:“你且不要逃,父王这就去兵部帮你问问,看能否去帝国军事大学躲过此劫。”
他看了一眼平静下来的儿子,招呼下人道:“送去屋里,绳索先不要解开。”
朱轶燃硬生生被人抬了起来,双眼含泪地被送回了房间。
晋王也没有多耽搁,当即让人备了名剌,送入兵部。虽然对兵部上下全然不熟,但好歹有亲王这顶招牌,并没有被拒之门外,总算还有个侍郎出来接待一番。
“今日已经有数位王爷、将军来托人情。希望子弟能够进入帝国军事大学。”那侍郎苦笑道:“这可真是高估了弊部。帝国军事大学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大都督府那边把得极严。”
“可还有转圜的余地?”晋王小声赔笑道。
“王爷们都打得好算盘,”侍郎直言道,“读三年帝国军事大学,出来就是个士官。服役五年可以申请退役……总算不是小兵冲锋在前。其实却不知道,我军作战,军官、士官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