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当着下属的面,向自己这个俘虏敌臣拱手施礼,如此举动让田丰吃了一惊,先前所准备的话也忘记了。
紧接着唐硕再次开口道:“听闻田别驾寻我,不知道有何贵干?”
田丰当即回过神来,连忙对着唐硕微微拱手,言道:“田丰斗胆敢问唐州牧,为何田某一夜宿醉之后,会在东光城。”
听了田丰的问话,唐硕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缓缓开口说道:“我军收到消息,听闻有人想要对田别驾不利,所以就连夜趁机潜入南皮城中,将田大人给,给救出来。”
田丰听后,脸色变得十分坚毅。
对着唐硕拱手道:“唐州牧之心,田某心领了。但田某身为冀州别驾,乃是袁公麾下属臣,我主要田某死,田某绝不生怯。”
唐硕毫不客气道:“田别驾的忠义唐硕佩服,不过在唐硕来看,田别驾身为汉臣,并非某人属臣。”
“别驾一身才智,更应好好地活着,为大汉做更多的事,而不是为了虚名忠义白白送死,那是愚忠,甚至对大汉来说是不忠。”
听着唐硕的话,田丰整个人不由得愣住了。
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龄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年轻州牧,居然能够讲出如此大道理。
更为令人惊讶的是,唐硕所讲的还句句在理,就算是自己在听了这些话后,内心也是无比震撼,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见田丰不再言语,唐硕知道自己的话对田丰起了作用。
再次开口道:“当今汉室处于风雨缥缈,各地诸侯各谋私利。田别驾初被太尉府征辟,推荐为茂才,又被选为侍御史。”
“因愤恨宦官当道、贤臣被害,于是弃官归家,后被冀州牧韩馥征召任命别驾。只是让唐硕有一事,对田别驾感到疑惑。”
听着唐硕如此清楚自己的事,田丰不以为然,忍不住道:“何为疑惑?”
唐硕笑着问道:“若是田别驾一心忠义,那为何在袁绍逼死韩馥时,田别驾不为主尽忠,而是为弑主之徒卖命。”
田丰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咬了咬牙,对着唐硕说道:“韩馥虽死,但冀州仍需明主。袁公雄心壮志,可复汉室。”
唐硕冷笑道:“别驾天姿朅杰,权略多奇,然袁绍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
“尤其是整日打着重振汉室,以及四世三公之名,吸纳聚人却不能善用,实乃庸才之主。这种人,有何能谈复兴汉室。”
见唐硕如此辱没袁绍,田丰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反驳。
只得说道:“袁公昔日兴兵盟主,抵挡董卓,正是为汉室义举。”
唐朝不削道:“说是联盟反击董卓,实则各为私利,反成了董卓及天下人口中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