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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声当然就是提醒桑赫不要忘记刚才说过的话,但提醒的也太明显了,婷兰也立即意识到了,目光转过来盯住他,毫不客气的说道:“怎么,道长有话说?”
老修被点破也丝毫不尴尬,摸着胡子说道:“没有啊,贫道哪里有什么话说,夫人误会了吧,刚才只是嗓子有点痒。”
他这么堂而皇之的说谎话,颇有点儿滚刀肉的感觉,让婷兰心里憋着的那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别提多么难受了。
苏南衣有点想乐,抿了抿嘴唇又把嘴角压下去,心说老修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真是日渐增长了。
思格兰在一旁也有点儿想笑,拼命的捏着自己的手,强迫自己不要笑出声来,其实刚刚在一看到老修的时候她就很开心。
老修这副打扮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她之前都没有见过的,而且老修说话拿腔拿调的就跟唱戏一样,她看着欢乐极了,要不是时机不对,她都要跑过去热情的打招呼了。
桑赫把话接过来,说道:“李大夫说了,煎药的方式很复杂,他待会儿要亲自煎药,这里有我有其他人,你就不必辛苦了,先回去吧,若是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婷兰微微皱眉,“白日里还好,到了晚上,怎好麻烦其他人?还是我来吧。”
桑赫摇头说,“晚上我也会守在这里。你就不必辛苦了。”
“照顾自己的丈夫又怎么会是辛苦?”
婷兰脱口而出,说的急切了些,桑赫听到丈夫这两个字,犹如锋利的针刺入他的心口,他脸色微微变了变,转过头去,不去看婷兰的眼睛,语气也淡了许多,“不必了,这里有我就好。”
婷兰暗暗咬牙,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但此时再争辩,一是没用,只能暂时顺着桑赫的意思。
“那好吧,就辛苦你了,有什么需要,务必过去叫我一声。”
桑赫点点头没再说话,婷兰在众人的注视中又缓缓退了出去。
她一出去,桑赫问老修,“道长,你之前问我,父亲有没有用过熏香这是什么意思?”
老修上前,接过李大夫手里的香。
李大夫低声说:“我刚才看过了,这的确只是用来安神静气的香,并没有什么问题。”
老修没说对,也没说不对,手指尖轻轻一掐,把一小段香掐断,托在掌心,又偏头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那杯酒,正是他们之前在席间喝过的梨花白。
他走过去端起酒杯,在阳光底下仔细观察了半晌,嘴角翘出冷厉的弧度,随后把那一小截香扔进酒杯中。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一小截香忽然迅速的消融在酒杯里,空气中顿时荡起了一丝浓烈而奇异的香气。
酒液在此时也像有了生命,噗噗的冒着泡泡,像在迅速吞噬着什么,一阵激烈的冒泡之后,又迅速恢复沉静,一切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