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子很是诧异:“可他并未参加五场大考,如何是书院学生。”
“因为我说他是,他便是。”
忽然书院里有声传来,在众人耳畔响起……
白云子皱着眉朝书院内行礼道:“院长说是便是,我白云子无意见。那么三招依旧作数,他输,人我带走。”
时隔大半年,李太平诡异出现,又忽然成了书院学生。别说书院以外的人大感意外,就是书院内学子也要摸不着头脑。
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也只是一瞬,因为大先生轻咳一声,一切不解疑惑,便消失不见了。
秋冬眼中有泪,拉着大先生的衣袖,不安的说道:“先生,老爷他……”
小丫头有很多担心,有很多不解,甚至有些害怕。
担心老爷会输,不解老爷死而复活却变成了怪物,害怕老爷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个怎么看都舒服的样子。
秋意浓没有任何解释,而是很认真的说道:“还有两招,好好看。回头要考教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秋意浓特意在“你们”二字上加重语气,同时扭头看着身后学子。
山门前,李太平笑看白云子:“都这工夫了,不想着如何全身而退,还惦记着俺家小侍女,我看你是没挨过世间毒打。”
“今儿拽你下云端,叫你晓得。你也是人,挨打也会痛。”
话落,山门前忽有热浪袭来,吹皱了衣襟,吹干了飘雪,迷了人眼……
山门前的李太平在燃烧,每踏前一步,热浪便涨上一分,脚下碎石也被烧的发黑。
学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秋意浓却多少猜到一些,因为眼前的小子,其修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
秋意浓晓得那是大雪山秘法,可他不知道李太平到底点燃了什么,因为燃血秘法并无此恐怖的效果。
蛇血被点燃,燃烧着奇经八脉,那些剑意真气这一刻变得滚烫,仿佛经脉中流动的并非真气,而是滚滚熔岩。
这个烧法,钢铁也要融化,李太平没把自己烧成灰,却要亏了登仙塔三层那位,把人不当人的青铜将军。
日夜鞭打,日夜锤炼。塔是熔炉,刀是铁锤,人便只能是剑坯了。
当时的李太平很确定,那将军绝对不是将军,而是铁匠铺打铁的。不然哪有把人往死里整的。
那些日子本就没有黑白,李太平晓得,那把刀不断锤炼着他的肉体,也在敲打他意志。更在每一刀中,融入一丝天地之臆。
每当他身体好似身上破烂衣衫时,总有大蛇前来让刀尖染血,刺入他的骨肉之中。
这就好像锻造一把青铜宝剑,秦人总喜欢往里加锡一样。锡少了武器软,锡多了武器易断,而锻造大师,每一次都会刚刚好。
当千百次锤炼后,需要开刃,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