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隐瞒?还是拖至今日?
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朱榆的脑中,以至于她成为了东伊开战理由都变得无足轻重,毕竟她的身份本就是政治手段的一部分。
“听说此次首战大捷就是因为徐将军以身犯险,带着十数人就敢直入重兵把守的西海关,战争前夜他的脑袋更是差点被祭旗,这样的孤胆英雄,硬是为自己闯出了一条生路,里应外合,直捣西海关各处要塞,杀的西梵国晕头转向,片甲不留!”
已经打听了第一手消息的唐智,等不及喝口水,眉飞色舞的讲述着徐文昭的英勇事迹,说到激动时更是拍掌叫绝,唐智的言语中都是对徐文昭的钦佩和赞叹。
“可见,我东伊男儿并非全是着眼于家里长短、柴米油盐上的父道人家,若世间再多几个像徐文昭这样的人,何愁东伊迎不来清平盛世!”
说到此处,唐智的情绪逐渐降温,轻叹声中带着郁闷:“可惜所嫁非人……你们说国家难得硬气一次,仗也打得这般漂亮,竟然是因为女皇被人劫走了,憋屈!实在憋屈!要我说干脆别救了,反正也没啥用。”
“噗!”
本来捧着茶挺热闹的朱榆突然将嘴中的茶水喷出,吓得唐智慌忙避开,生怕溅到自己身上。
唐智语气带着嫌弃:“多大的人了,怎么喝水都能呛到。”
折腾半天终于止住咳嗽的朱榆还没发表什么观点,倒是被李敬绥先截了话头。
“国不可一日无君,哪怕是个昏君,若说君王的王座是宝库,那坐在上面的那人就是宝库的枷锁,一个没有枷锁的王朝,王朝之名可就名不副实,况且……如今的女皇与前朝任何一位都不一样,她早被人推到了至高点已无人能取代她的存在。”
朱榆脸上露出几分惊异,没想到李敬绥竟对朝政的了解这般透彻。
而唐智却也沉默了,李敬绥的代指甚至不用明说,也能让唐智明白那个人是谁,能享受这般殊荣的非赵晋莫属。
相比于遥遥不及的女皇,这位内相的影子一直充斥在百姓周遭,菜口刑场上咒骂赵晋的死囚、灭人全族的阴损事出自赵晋鹰犬,甚至大人恐吓小孩的编造中,都将赵晋的凶狠残暴刻画得栩栩如生。
赵晋是个不近人情的掌权者,这是所有百姓的共识,不过他的恶是对付达官显贵,她们扮演更多的是看客,不过自古以来对佞臣,百姓的态度没有一个是抱着和善态度的。
就说她们的女皇陛下,都在哀叹她的无能,不过却也是哀其不争藏在其中,而这个赵晋,该死该活皆能上一句。
咎由自取!
“算了,这些也不是我们平民老百姓能操起的心,不说也罢,小影啊今天我们吃什么,东家帮你打下手。”
“那就劳东家大驾了。”
说到底,外面的世界无论如何风云卷动,百姓的日子确实该做啥做啥,根本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