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到,一个不察手中就多了好几根掉了根的发丝。
“皇夫饶命,奴婢不是故意伤害皇夫贵体的,奴婢只是不查……”
“退下”
高长佩抬手挥退了跪在地上的侍者。
青竹看了一眼暗自庆幸躲过处罚的男人,记住了他的长相,往后这个侍者就别想再进清宁宫内殿了。
高长佩只是看了眼青竹,重复了刚才的话语:“知道了” ——
朱榆在赵晋生辰结束后,在皇宫修养了好几日,才重新见到了皇夫。
“皇夫,那套檀木榻呢?”
如今的清宁宫,是朱榆除去紫宸殿最熟悉的地方,她进到书房发现她一直很喜欢的软榻不见了踪迹,每次看的疲乏他都会靠在软榻上发懒。
“太过老旧就扔了。”
“扔了?”
那张软榻因为是朱榆最喜欢待的地方,所以高长佩之前还命人将软榻重新漆了一遍,让它染上了淡淡的栀子花香。
作为各方面缩减用度的领头军,高长佩本就不是骄奢享受的人,在这个当口更是不会。
不过,朱榆心里犯嘀咕,却也未说什么,基于敏感的直觉……
青竹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想到被搬到库房的那张软榻。
时间不会为了而停留半分。
很快,科考的次第终于放了榜,六月的殿试如约而至。
朱榆之前在河畔遇到的那个女人果然如她所说做到了榜上有名,更是成功进了殿试,女人叫唤聂星河,次第十三。
聂星河能有底气让自己丈夫跟随自己不远万里的相随赴京,全归功于她那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当聂星河看到高高坐于凤椅上,威仪明艳女皇陛下人……
聂星河再潇洒恣意,想到一国之君前不久还朝着自己称先生,而且自己烧包的笃定自己的能力……
丢人。
张榜的两月后——
被禁足的侍君、少君终于解除了禁足令,没有禁足令的众人,第一件是便是面见皇夫,听训话,这是规矩!
青竹在看到这群低眉顺眼,好似被收拾乖顺的侍君们,心中怒意蔓延,两面三刀不过如此了,
这三个月,没有了后宫那些侍君的请安,高长佩过得依旧不舒坦,甚至覅长糟糕,在一次用膳时,心思细腻的皇夫很就察觉了藏于菜中的细若发丝的银针。
看到那根银针,惊得青竹脸色苍白。
“皇夫,这阴损的手段真像是那些侍君做出来的,若是这样他们就太过分了,我们告诉陛下吧……”
高长佩摇摇头,并没有采用青竹的谏言:“这点小打小闹,就不必惊动她了,况且……她就算知道了不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