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圣上,昨晚有高手闯入顺亲王府,密旨被烧毁了。”
凤白泠进宫的途中,一直在想,永业帝为何非要那密旨不可,想来那密旨关乎着永业帝的什么把柄。
既是如此,比起找到密旨,密旨被毁,更加稳妥。
永业帝听罢,捏着眉心的手果然顿了顿。
“密旨虽然没找到,臣妇发现了另一物。”
凤白泠从衣袖里拿出了那一幅独孤夫人的画。
凤白泠打开画的一瞬,永业帝眯着的眼倏然睁开。
他身躯一震。
画卷上,女子的背影略显单薄,可那一头披肩长发,光是背影,就很动人,就如真人站在了永业帝的身前。
永业帝只觉得头疼的更加厉害了。
“把它拿开!”
永业帝大口喘着气,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脸色惨淡,浑身不住颤抖。
凤白泠一惊。
她本以为,永业帝看到这幅画会高兴,哪知道,他的情绪会如此激动。
凤白泠正要收起话。
“慢着,把它留下。”
永业帝用复杂的眼神,望着那幅画。
“这幅画是独孤夫人留给独孤鹜的。”
“退婚书朕已经拟好了,找李庆拿就是了。”
密旨之事,永业帝倒也不怀疑凤白泠。
昨晚顺亲王府起火,瞒不过永业帝。
只是没想到,顺亲王会把那么重要的密旨,藏在了兰院里。
凤白泠退下时,脚下顿了顿。
“圣上,你的病并不是一般的头疾。”
“禀圣上,鸿胪寺卿回来了。”
李庆的声音在外头适时传来。
“快传他进来。”
永业帝将那幅画轴放下,收入衣袖中,听到花无伤回来了,永业帝面露喜色。
群医无策的情况下,花无伤就是他的救命良药。
行色匆匆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险些和凤白泠撞了个满怀。
“凤郡……鹜王妃”
花无伤身着绯色官服,他面若冠玉,官帽上镶了一块猫眼石,显得俊逸不凡。
他的目光在凤白泠的脸上深深扫了一眼。
不似旁人,他的眼中并无诧色。
凤白泠微微颔首,踱了出去。
她走过时,身上淡淡的药香在花无伤的鼻间萦绕。
他眯起了眼,那双好看的眼中,有暗潮汹汹。
“圣上,听闻你的头疾又加重了。”
花无伤走上前,取出金针给永业帝针灸,又取了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