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认真学习宫中礼仪,今日册封仪式一定万无一失,大典上不会有人发现郡主有任何异常。”
“把典礼撤了。”
李福一愣,以为自己听叉了,谨慎求证道:“陛下是要撤掉册封仪式,那郡主日后还居于如今的女官殿......”
日光渐渐大盛,枸骨映着光,艳艳夺目。昭和见那小小红果可爱玲珑,不仅心情大好,语气也带了柔:“迁入流水居吧,封皇夫,梅朵二字就挺好,给她留着。”
“老奴这就去传旨。”李福边走边想,陛下这心里打的是何算盘,撤了册封礼,定是不喜这位皇夫,应当离得越远越好,可为何偏偏安排在凤君旁的流水居,日后去凤君处岂不是次次都要路过这流水居,他左思右想也毫无头绪。
还没等他再仔细想想,在女官殿看见了凤君身边的宫人,心中满是疑惑,凤君上昭和殿为皇嗣祈福前几日才归,这两日也一直忙于宫宴一事,从未过问过梅朵郡主的事,今日为何突然而来。
他走近屋内见凤君与梅朵郡主各坐一处,不远不近,两厢无事,心中稍稍舒口气,行礼道:“参见凤君。”
李福的出现让屋内许多人都长舒一口气,连正襟危坐的梅朵郡主也松了松紧抓裙面的手指。
突然出现到刚刚一直盯着她看,一言不发的这个白衣男子,让她很不安。
身边的宫人告诉她这是如今的凤君殿下,她心中更加忐忑,死命低着头。
“哦,是李福啊,”樾黎浅笑道,目光却未从梅朵身上移开,她觉得这很有趣,一个人怎能如此安静,不似个活物,却又有种不屈的美丽,像葵花一样,矛盾的令她隐隐兴奋,:“是带了陛下的旨意吗。”
李福回道:“是陛下的册封旨意。”
他见凤君整理了下衣袍,径直走向梅朵,心中不解,又想起莫悦儿的话,脖子冰凉一片。
樾黎居高临下的看着梅朵局促不安,发鬓上绿莹莹的华胜让她想起黔杀阁训练营里的含羞草,顽强而又弱小。
静谧下,梅朵的腿越来越软,就在撑不住之际,一双柔软有力的手掐住她的肩,迫使她站了起来,她惊吓的张了张嘴,心中后知后觉的想还好自己叫不出声。
“你能听到我说话吧。”语气很淡漠。
梅朵小心翼翼的点头。
手中的肩胛骨很细,很脆弱,这姑娘与自己身高几乎相同,重量却极轻,樾黎微不可察的皱眉,语气也变得不耐烦:“抬头。”
缓缓映入眼的脸确实如传闻般与莫悦儿有几分相似,但那双游离的眼睛让樾黎不禁嗤笑,面皮虽像,内里却相差万里。
“李福宣旨吧。”话音刚落她便拉着梅朵一起跪下,屋内宫人连忙大赦般跪趴在地。
李福便在这诡异又平静的氛围里宣读了昭和的旨意。
旨意刚宣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