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她有目标、有节制、有计划,找人同时也自保。
程迦其实很谨慎了,却架不住遇上肖玲这样的人。
彭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这间让他窒息的屋子。
肖玲在他身后大哭,“我都说出来了。你们答应过的,要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隔壁房间内。
程迦疲惫不堪,她背靠着炕角坐在地上,盯着手里的打火机看。打火机底部清晰地刻着几个字母:“jk&cj”。
她双眼无神地看着,想起最后的那次争吵。
“程迦,她死了。你的朋友她死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全家死了都不关我的事!”
程迦凉薄地扯扯嘴角。
不管她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怪别人,也不要别人担责。为什么别人发生什么事,后果都得由她承担?
灶屋里气氛压抑,男人们颓废地坐着。
彭野靠在墙边抽烟。
尼玛腾地站起来,“我要去给程迦姐报仇。”
“站住。”彭野说,“你找得到是谁?”
尼玛顿住。肖玲对那几个不像好人的描述简直匪夷所思,还是那晚看到尼玛时的缘由:长相黑粗,看着就不好。
彭野说:“事情还没查清楚。”
“有什么不清楚的?”
彭野说:“这村子各家各户我们都了解,没有婆婆说的那种人。程迦的反应也不对劲。”
众人一回想,等等,程迦的反应只是……要回打火机?!
尼玛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哥,你的意思是程迦姐没被……那她脖子上的伤哪里来的?不像狼抓的啊。谁伤她的?”
彭野站直了身子,问石头:“煮好了吗?”
彭野端着碗上楼,拧了下程迦的房门,没锁。推开门,屋里很安静,程迦侧躺在炕旁的地上。
彭野过去放下碗,低头看她。她没有清理自己,头发仍脏乱,脖子上仍有血渍。她闭着眼,呼吸均匀,睡颜疲惫,仿佛连爬上炕的力气都没有。
他第一次见她睡着的样子,没有冷漠的眼神,看上去柔和而脆弱,脸肿肿的,像有婴儿肥的孩子。
他蹲下来,掀开她衣领看,刀伤、指甲痕都有。抓得很深,足见对方力气之大,不是女人。
她手里握着打火机,手上伤痕累累,血迹干枯。
他鬼使神差地碰了一下她的手,很是冰凉。
他想起见程迦“安然无恙”“爱答不理”回归的那一刻,他的愤怒,实在无厘头。
他把她抱起来,放到炕上放平了。
他拉开被子给她盖上,发现她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