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起二郎腿,扬了扬拆了绷带却还带着伤的手,说:“点烟。”
阿槐打燃火机,把火苗捧到程迦跟前,程迦夹着烟低头,微微皱着眉,吸了一口。她缓缓吐出一口烟,朝阿槐伸手,阿槐把打火机还回她手里。
她盯着阿槐看了一会儿,把烟雾呼到她脸上,阿槐不经意地往后缩了一下脖子。
程迦没有笑意地笑了笑,扭头盯着电视看,电视里在播放紧急避孕药的广告,程迦哼出一声冷笑。
看了一会儿,程迦拿眼角瞥阿槐,“你看我干什么?”
阿槐尴尬地别过头去,过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看程迦,“你……刚才去野哥房间了?”
程迦嗯一声。
阿槐没话说了。
隔一会儿,程迦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阿槐低眉不吭声。
程迦眯着眼睛看她,这姑娘在彭野面前挺放得开,在她面前却拘谨。程迦看得出,阿槐和彭野很熟,在他面前与在其他男人面前不一样。程迦也看得出,阿槐在她面前有股自卑感。
程迦问:“炮友?”
阿槐问:“什么意思?”
程迦点了点烟灰,把这个词给阿槐科普了一下。
阿槐说:“那就是吧。不过,我和他很少见面的。”
程迦问:“怎么认识的?他为什么给你钱?”
阿槐告诉程迦,她是山里的,没上什么学,从村里出来打工,结果被人卖了。第一次站街就遇着了彭野。
程迦听到这儿,笑出一声,“我就说他是个骚包。”
“不是的。”阿槐很维护彭野,说那晚彭野情绪很低落,还醉酒,他是头一次在外边找女人,也是最后一次用这种方式找女人。
阿槐也说不清,不知是因为他们第一次见时她的身份,还是他的心永远不曾停留,他每次和她做都戴套,忘买了就不进去了,没有一次失控。
程迦手指夹着烟,在空中画圈圈,问:“然后你们俩就好上了?”
“但见的机会不多,有时半年都见不了一次面。”
程迦想了想,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这儿一干十多年,不来几下估计人不正常。
“你后来怎么没干了?他把你赎出来了?”
“是后来,那个团伙的老大被抓,我们都被解救出来,但我也不想回去了。”
程迦问:“干吗不回去?”
阿槐说:“我爸死得早,我妈在村里就是个……全村男人都可以做我爸,我回去干什么?”
程迦沉默,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程迦问:“你在风南镇靠什么过活?”
阿槐说:“我在镇中心开了家服装店,生意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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