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星期天!”
程迦又扭头望向高高的天空。
彭野身上伤口处理好,班戈的老婆也准备好了早餐。
小木桌上摆好四大碗手擀面,撒了胡椒红油,萝卜咸菜。班戈老婆是个不善言辞的女人,只是抿嘴笑着拿手指,示意程迦坐。
程迦坐上小板凳,发现自己和彭野的碗里有好几大块羊肉,面也更大份。班戈和他老婆的则没有。
程迦拿起筷子,吃一口面,劲道,香,是班戈老婆自己磨面又手擀出来的。
班戈问:“吃得惯不?”
程迦点头,“好吃。”
班戈老婆抱着面碗就笑了。
班戈问起程迦,彭野答一句,程迦答一句,说是来拍照片的,算是同事。
班戈问:“你们在大城市住惯了的,来这儿可不习惯吧?”
程迦说:“没啊,都挺好的。”
班戈说:“刚来新鲜,待久了就受不了了。”
彭野沉静地看一眼班戈,他的性格彭野很清楚,眼瞅着他今天说什么都不对味。
班戈无视彭野,又问:“你在这儿还得待多久?”
程迦说:“回保护站,拍几天照片,就回了。”
班戈说:“吃完面你们就得赶回站里?”
“嗯。”
“那得快点儿工作了快点儿……”班戈话没说完。
彭野问:“辣吗?”
程迦正吃到半路,含着面条摇了摇头。
班戈最终没再多说。
班戈和他老婆很快把面吃完,家里活儿多,也不等着,就下了桌。
彭野也很快吃完,见程迦还在慢慢吃,他望一眼在后院打磨农具的班戈,对程迦说:“我去后边看看。”
程迦嗯了一声。
彭野走到后院,太阳已经升起,照在黄沙上。
班戈回头看他一眼,继续干活。
彭野走过去,微微皱眉,“你今儿怎么回事啊?”
班戈问道:“什么怎么回事啊?”
彭野抿着唇停了几秒钟,说:“人家一小姑娘,我怎么觉得你句句话都刺她呢?”
班戈说:“你心里有鬼吧,觉得我句句刺她。”
彭野一下子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班戈放下手里的活,皱眉道:“你看看,刚给你包伤口,她正眼瞅你没?不问一句,也不关心,搬个凳子专门坐门口看我家鸡去了,人家看鸡崽都不看你。”
彭野别过头去,笑出一声,“我没鸡崽好看呗。”
班戈说:“你别往里头陷。”
彭野脑仁儿一紧,侧眼看他,“你从哪儿……”又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