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咬了他一口,不知是发泄还是报复。
落日霞光,天地间色彩斑斓。
沙地绵软。
她松开他的怀抱,把相机取下来递给他,她走去彭野面前,拉下头发上的皮筋,亚麻色的头发像海藻一样在风里散开。
她面对着他,张开双臂,闭着眼睛吹风,忽然就向后倒去。
彭野笑了,却没拦,看着她一下子倒进金黄的沙堆里。
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晚上可以在这儿睡觉。”
他摇头,“不行。”
“那等到星星起来再回去。”
“可以。”
程迦从沙地上坐起来,看着他手中的相机,开始脱了外套,里边是一件薄薄的黑色针织衫,她说:“给我照张相。”
彭野道:“你不是嫌别人技术太差?”
“是啊。”程迦说,“但在你眼中,也不会有比我更美的女人了。”
彭野笑出了声。他蹲下来,举起相机,蓝天,夕阳,晚霞,火烧云,胡杨林,沙漠,程迦。
她微微侧身,下巴抵肩膀,发丝撩动,风起云涌。
把彭野的心弦拨啊撩啊。咔嚓一声,定格了。
她再一次让他记住了最美的她。用最程迦的方式。
程迦忽然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动心的了。”
“不是。”彭野说,他站起身,拉她起来,她撞进他怀里,他搂住她的腰。
两人气息相交,近在咫尺。
风在吹,程迦的呼吸也吹在他脸上,问:“明天是什么天气?”
彭野说:“下雪。”
风还在吹,程迦看着他,脚下脱了鞋子,踩了袜子;他看着她,照做。
他拥着她,光着脚踩在沙漠,在晚风里跳舞。
轻轻晃,慢慢摇。
时光绚烂。
落日黄沙,轻风晚霞。
相拥而舞,不知归路。
或许有一刻,他们都在想,但愿明天不要来。
彭野的手机响起,把两人带回现实。他摸出电话时,程迦看了一眼,是秦槐。
原来阿槐姓秦。
彭野走到一旁接起:“喂?”
“野哥,黑狐明天下午四点左右会到羊湖去。”
彭野道:“消息可靠吗?”
“可靠。”阿槐说,“我托一个朋友找那小姐妹套出来的,拐弯抹角,没直接问。”
彭野嗯了一声。
阿槐又道:“听说不是去打猎的,好像是那小姐妹听到黑狐打电话。说黑狐这几天脾气很爆,但和那男人说话时语气挺好,商量着买卖的事。黑狐很警惕,她可能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