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经长二话不说,这晦涩难懂的怪志经文似乎已被刻在他脑袋里,随即问道:“蜀城卖药人,何人,何事迹?”
老者一问。
除了这站起来回话的少年,其余少年也都纷纷陷入了沉思。
一个个不由分说的看向手里的书册。
可书册分门杂类,概括颇多,肉眼一望,都是字迹,哪里来的蜀城卖药人,这人是神是鬼?发生了什么事?谁他妈知道啊。
少年顿时额头汗如雨下。
但毕竟,他也算在来阳明院之前,通读了一些阳明院的事迹经典,这蜀城卖药人,好像是在太平广记里有所记载,但却是懵懵懂懂。
随后,少年说道:“经长所问太过于生涩,学生还没看到!”
老人一听,顿时怒了,“没看到?是要老夫告诉你在哪册,哪页?”
老人点了书册名。
众生员顺着老人的话看去,正是讲得蜀城卖药人的事迹,当年阳明院前往蜀城,清理当地衙门时得到一铁镜,下有十二篆字,无人认得,随后,阳明院让工匠摩拭,光能照物,这铜镜挂于台前,百里之内的光景尽然出现在镜中,恰好看到蜀城中一人竟然一边舞弄刀枪,一边卖药,要知,当时,大明禁止民间私藏刀枪,随后阳明院便前去捉拿,可那药贩子拒不承认,只说,不玩刀枪,单纯卖药,可阳明院却说:“我有铁镜,已照见你。”
那卖药人惊慌之下,随后化身树精,逃跑入山。
那铁镜便成为了阳明院的灵根法器。
生员见到这里,顿时面容羞愧,“是学生没有细看,恳请经长再行考校!”
老人冷笑一声,说道:“老夫问你,稠羲和尚有何事迹?”
“这……学生不知!”
“微生亮妻……何人是也?”
“学生不知!”
“腾六撰二,何人是也?”
“学生不知!”
老者一连问了六七问,那精怪所生员一句也没能答上来,等到了最后,脑袋都已垂到了地板上,老者大怒,怒拍案几,“你这也不知那也不知,却在这里讥讽他人,老夫还以为你有多少斤两,谁知一竖子耳!老夫罚你在这里看这博闻广记到明日午时,若是稍稍怠慢,就将你逐出阳明院。”
老人家虽然身体单薄。
但声音却是吼得大殿回荡,众生员吓得一动不动。
那被呵斥的少年听到要到明日午时,顿时全身发软,立即用目光看向其他生员,予以示意让他们求援,可众生员看到老者如此刚烈,哪里看冒头,少年别无办法,慌乱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经长说考校之事,学生手中之书册,并未看到,如此惩戒,学,学生不服!而且,这般事迹,晦涩难懂,若是换作他人来答,一样答不上,经长这不是刻意为难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