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曲求全,虽然你父亲是为了保存大军实力,为了保存背后的国土不得已而为之,但是,丧师辱国是个什么罪名,你难道不清楚?更别说委曲求和了。”
“虽然咱们都知道你父亲这么做也是无奈,相当于背负骂名换取大唐边陲的平安,但是,这依然是过错。换个人背负这样的罪名,脑袋砍两次都够了,薛将军不过是贬为平民,这已经是父皇全力维护的结果。”
“至于收复高丽的时候,薛将军不是又被起用了?虽然这一次他又被流放了,但是你看着,用不了太长时间,他还是会被启用的。战功赫赫不一定体现在受了错不受惩罚上,你懂了没?”
说完,李贤静静地看着薛讷。没办法,虽然他知道薛仁贵去象州,是跟皇帝演的一场周瑜打黄盖,但是,薛讷既然不知情的话,还是不要透露给他的比较好。
薛讷虽然名字里带着“讷”,但是人不傻,有太子的开导,就明白了好多。
看了看四周,薛讷压低声音说:“您的意思是,父亲很快还会官复原职?”
“废话,不然你为什么还当着城门郎?尤其是,你还守着丹凤门,这个门有多重要你不清楚?你看看你四周,不如丹凤门的地方,起码也是千牛卫中郎将或者是归德中郎将。别看你只是一个城门郎,但是身在丹凤门,你难道就没体会到点什么?”
薛讷挠挠头,他知道自己位置的特殊性,只是,因为感伤父亲的遭遇,一时间忘记了。
现在再回想起来,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看到薛讷恍然大悟的样子,李贤就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
薛讷嘴上的笑意才出现,就又消失无踪,想起外边的流言,他又挠挠头说:“可是,那些流言实在是太令人气恼了。”
李贤无奈地一笑,流言的源头,想都不用想。而且,他敢肯定,整个长安,就数西市和鸿胪寺客馆附近的流言传的最欢实。
拍拍薛讷的肩膀,李贤道:“流言而已,算不得什么,总有一些人闲着没事儿嚼舌根。你得搞清楚,你又不是为了那些市井无赖活着的,让他们传去吧,当听不见就好。你要是实在懒得听,可以在横街南面找个地方常住嘛。”
自从皇帝和三省六部都搬到大明宫以后,太极宫这边的皇城,可以说是空落落的。横街以南的千牛卫驻扎处、殿内省等地,都已经换作他用。东宫的护卫,就是住在以前千牛卫的驻扎处,在这里安排个人,不算什么。
叹息一声,薛讷拿起酒坛子,把最后的一点酒,灌进了肚子里。
晃悠悠的起身行礼,薛讷无奈道:“也只好如此了,多谢殿下美意。”
李贤笑了笑,这才站起来,说:“你喝了这么多酒,干脆就去休息吧,孤准你一天的假。”
说完,招呼远处的徐泽,李贤下令让几个护卫把薛讷带去休息。
上午是固定习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