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师兄和苏师姐有这个财力, 能做出这等事。
苏师姐的字迹, 他已在模拟中的日记上见识过, 答案, 自然是显而易见。
“就为了还一个小小疗伤药膏的恩情,掏出十颗归灵丹,该说这萧师兄什么好……”
随手将桌面上的瓷瓶收起,揣入怀中,洛长歌打算在送报的途中,顺路去千绝峰一趟,将这一瓶归灵丹还送回去。
他和这位萧师兄至今也才见过一面,别说朋友,连熟人都不一定算得上,他实在难以理解萧师兄为何会出手如此大方。
有些事, 他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推开门扉的刹那,一张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
“范堂主, 您怎么来了?”
话语下意识得脱口而出。
“怎么, 不欢迎我?”
范滔故意板起脸。
也不等洛长歌回复,他四下张望了几下,见周围无人, 搓了搓手:
“长歌,你懂的,有些话不方便在外面谈,咱们进去聊,进去聊。”
看着对面儒雅中难掩猥琐的中年,洛长歌让出了一条路。
他这位领导平常说话虽有些不靠谱,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瞧见这一幕,范滔喜笑颜开。
“不枉我这些年,对你的教导。”
他说着,急匆匆的蹿了进来。
一进门,范滔姿态立刻就变了。
不动声色的理了理长衫, 摸出折扇一展,在胸前轻摇。
“长歌啊, 你来我玄心宗,也有好些时间了吧。”
摸不清这位范堂主葫芦里卖什么药的洛长歌, 恭声回复:
“回堂主, 自长歌十四岁入玄心宗,至今已有四年了。”
“没错,整整四年,你入我外务堂,也有四年时间了啊。”
伸手捋了捋额下灰须,范滔脸上浮出一丝感慨。
当初这孩子,还是他年轻时暗恋的那位师姐亲手领回来的。
一晃四年过去,当年的场景,恍如昨日。
猛地甩了甩头,范滔面上的追忆之色敛去。
不对,他今天不是来和这小家伙回顾往昔岁月的!
脑海中浮出某个臭女人颐指气使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不就是百堂第一,有什么了不起?
他外务堂倒着数同样是第一,他骄傲了吗?
其他某些堂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有半数以上的票都同意缩减外务堂经费这提案,他们脑子被门给夹住了么?
整天只能看到眼前这点蝇头小利,怪不得成不了宗师!
外务堂弟子年年都拿最少的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