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
“嗯,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精神健康年会》的时候我会将完整报告递交上去。”沐淡定从容地说道。
“你小子已经都准备好了?你看我还在紧张的要命,生怕没有人做这件事。”张文文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一些。
沐喝了口咖啡表却还是很严肃,“这也是最近连续发生的几件事催促我做这些事的,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中,就应该在必须做些什么的时候勇敢去做点什么吧。
尤其是这次许丹给邱平发房间号这件事,让我想到了一些可能更有效的方法,在医疗系统之外,事实上还有可以有很多人能参与到自杀援助中来,我们需要建立更全面的人人互助模式,不仅仅局限于可能会占线的7x24小时电话线,需要挂号会被记录看病所有经过的医院门诊,我们需要有与时俱进的思路吧。
比如互联网上的援助系统,再比如手机中的援助系统,嵌入在支付宝、微信、qq等人人关联极高的社交a中的帮助模块~~~~~~~
暂时有些东西还只是初步的想法,有些计划是基于我们医疗系统和警方那边现有的干预方式,还有一些,就更复杂了。
但是原则上只有两点:第一,自杀干预一定要做到自杀者第一时间能找到帮助渠道,一个人,一个在线的回答,一个声音。
第二,治未病是长期的重中之重,提高整体健康水平才是避免危机频发的根本办法。这件事涉及的面就更广了,时间也是更长更长,提高全民认知是一部分,完善常评估是一部分,注重风险人群的及时评估也是一部分,只要我们继续想,还有很多很多,做不完的事。”
沐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刷刷刷在空白处写了一条又一条,然后站起来交到张文文手中。
“差不多就是这样,危机干预的有效虽然没有明确的量化数据,但是每个人的危机却是有时效的,如果度过了那一段混乱和失衡,人的自我援助力再次启动,也许就度过了危机,重新有了生活的力量。
人之所以为人,总是要相互照应的。”
沐说完,站起准备离开,却被张文文拉住说,“你怎么想到这么细致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啊?”
“我吗?我也不知道啊,有些事还是受到许丹的影响,她给邱平发的这个房间号,是一种求助方式,虽然她好像本来目的并不是求助。好了,我先走了,肚子饿。”说完,沐把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扔进干垃圾箱,刚要离开门诊室又被张文文拉住了。
“等会一起吃晚饭,我请,我知道你的钱都在公益基金里。”张文文拍着口笑嘻嘻地说道。
“不用,我还有点事需要思考,下次吧。”沐回答。
“你的病人在这里没关系吗?你就这么走了?”张文文边说边换上了外。
“嗯,走了,能说的刚才都已经说了,不能说的,只能等。”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