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方才低声说:“四年前,有人想低价买下临香阁被奴家拒绝了。
之后,奴家熟睡时,阁内每个人的床头都出现了一支箭上面插着死去的鸽子。阁内的姐妹们都被吓破了胆。
奴家还没来得及报官,就有捕快上门威胁说这是燕王和秦王的意思,别说报官就是闹到陛下那里也是没有半点用的……。”
燕王朱棣!
秦王朱樉!
这他娘的一个是朱元璋的四儿子,一个是朱元璋的二儿子,而且还都是太子朱标的亲兄弟。
锦衣卫副指挥使韩林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了。朱标呼吸微微急促紧张了起来,两人都感觉这事情太过大条了,有些难以接受。
唯有牛城眉头紧蹙,继续听着媚娘的诉说。
“后来阁里的姐妹被半恐吓半强行地带走了十几人,奴家本想带着《御制大诰》去告御状,却有官府的捕快拦住去路。
无奈下,奴家只好闹出些动静,希望能引起陛下的注意,这也是奴家保住临香阁唯一的希望。
于是,奴家回了临香阁抄起了刀,去那些掠了阁中姐妹的青楼讨要说法,却还是被那些护院的一顿暴打。
再之后,奴家唯有拼命砍人,便被捕快以伤人性命抓了起来。
至于升堂审讯奴家的是应天府府丞杭鸿博,奴家在牢狱中的六个月里,他来过两次。
第一次,他告诉奴家燕王、秦王不想事情闹大,那些青楼生意都是这两位亲王的,还带奴家亲眼看着往亲王府上送的银钱送入两位亲王的府邸。然后给奴家送回牢中留了一纸一笔,让奴家将临香阁包括姐妹们都卖给他。
第二次,他见奴家只字未写,怒火下抽了长剑刺了奴家两剑,奴家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死在牢狱之中。可他后来却又派了郎中前来救治。
奴家想,他身后既然是两位亲王却也不敢明目张胆让奴家死在这牢中,那这两位亲王定然是怕陛下的。
所以,出狱后奴家拼了命的大闹了一场,才终于引来了太子殿下与六部同审此案,可那时奴家早晕死了过去,很多事情也没法说与殿下了。”
话到这里,媚娘瞅了一眼朱标,又偷窥了眼牛城便低下头不再作声。
事情似乎已经真相大白,朱标的眉头却是蹙的更紧,他看了看媚娘转头望向牛城。
牛城此时也是眉头紧蹙分外不解,两位亲王就为了一座乐坊敢在朱元璋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就不怕锦衣卫查出来?
不说秦王朱樉,就凭燕王朱棣的智商,也绝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才对。
若真是这两位亲王的话,那这事儿就真不能善了了,他转头望向朱标问道:“杭鸿博跟秦王、燕王往来频繁吗?”
“锦衣卫记载并无往来,不过这杭鸿博如今是应天府府尹,其父是户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