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封要紧的信要你送回河东去,径直递到我大哥建成的府上,路上不能有丝毫闪失,这关系到我李家百十口人的性命,”李世民目光逼人,寒光闪闪,“你敢不敢拼了性命,完成这个差使?”
马三宝抬头直视李世民,说道:“二爷,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三娘和柴将军给的,我马三宝能活到今天,咱李府的主子就是马某的再生父母。二爷,我无以为报,这趟差使您就放心吧,人在信在,人亡信毁!”
“好,”李渊在坐榻上一拍靠枕,笑道:“三妮儿和柴绍这些年来没有白养你,也把你调教成了一匹好马,二郎给我说,你胆大心细,我看这趟差使非你莫属!说吧,要多少人和你一起回去?”
“回老太爷,现在世道不太平,时有强人出没于山林之间,路上人多了反而招人注意。送信就讲一个‘快’字,我只带两三个随从,扮做商人模样,选几匹快马,人不解鞍,马不停蹄,两天一夜方可赶回河东!”马三宝向李渊父子磕头一拜,胸有成竹地说道。
“依你!”李世民说道,然后扭过头来,对李渊说道:“父亲,我看三宝的主意可行,随从由三宝自己在府里挑,我再从鹰扬府里选几匹好马配给他们,明天一早就出发,您看行吗?”
“就这样,”李渊捋了捋长须,“二郎,把给建成的信交与三宝。”
……
给李建成的信里写了什么,马三宝并不知晓,但他明白这封信非同寻常。因此,自出了晋阳南门,马三宝便带着两个随从几乎脚没着地,一路奔来,再热再累也无所顾及,策马疾行,指望着能在第二天日落前赶回河东,把信交到李建成手上。
眼看进入霍邑地界,太阳西沉,丘陵起伏,驿道在沟堰河滩之间变得弯延起伏,马三宝和两个随从也不禁放缓了缰绳,小心冀冀地穿梭在错落不平的山丘之间。
突然,马三宝看见前方道路上横躺着一棵合抱粗的大树,连枝带叶把驿道挡了个严严实实,马三宝一拉缰绳,高喝一声“吁---”,马匹嘶鸣,响彻山谷。凑近看时,那棵大树折断处皮新木嫩,刀斧之印清晰可见。
“不好”,马三宝心里一惊,“遇到贼人了!”正要拨转马头时,三四十个身着黑衣、头裹黑巾的人从驿道边的树林里冲了出来,手里挥舞着长刀短剑,嘴里咦咦呀呀地乱叫,把马三宝等人团团围住。
马三宝飞身下马,把褡裢扯开摊在地上,拿出里面的十几锭银元宝,捧在胸前,满脸堆笑地说:“各位好汉,咱们前世无冤,今世无仇,好汉们走上这条道儿也自有难处。我们仨儿是生意人,家父病重,咱儿得赶回河东,出门走得急,只带了这些家什,若各位今日行个方便,我们回到了河东府另有孝敬!”
这群黑衣人七嘴八舌地嚷开了,有的高叫着“放得你们回去,怎么孝敬爷儿呀?”
“东边潞州府有个‘三晋柜坊’,想必好汉们是知道的,小人在那里存有些家当。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