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霍国公柴绍正要开口反驳时,只听到皇帝李渊说道:“既然太子和齐王皆举荐此人,朕以为必无差池,现擢升张世隆为延州代总管,即日赴任!”
太极殿内,在一片“陛下圣明”的呼声中,皇帝起身缓缓退朝了。
柴绍站在百官前列,皱了皱眉头,忧心忡忡地跟着众臣叩拜下去。
……
这日哺后,太阳虽已西沉,但是热浪尚未退尽,依旧让人汗流浃背,晚霞映照下,一行人快马加鞭,朝长安城北六十里的鲁桥驿笃笃驰来。
来人是柴绍夫妇及侍卫孟通等五、六名随从。
柴绍夫妇看到驿馆前的驷马安车,立即翻身下马,不待驿丞前来迎接,向满脸惊讶的驿丁询问几句后,便径直朝最大的一间驿馆奔去。
打开驿馆的楠木门,只见面色灰暗的段德操正仰卧在床榻上,不停地咳嗽,身边的一个家仆正端着药碗,侍立在旁边。
柴绍跨进门来,不禁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恩师离开京城,怎么…怎么不给我们说一声呢?让我和三娘好找啊…”
段德操缓缓睁开眼睛,挣扎着想坐起身来,柴绍立即向前跨了几大步,来到床榻前,握着师傅的手,让他躺下说话。李三娘也跟着走进屋来,站在丈夫的身后,难过地看着段德操。
段德操艰难地对柴绍说道:“我已是病入膏肓的人了,离开长安时,咳…咳…,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更不想让你和公主殿下看到我这副模样。陛下准允我乞骸骨,这是对我莫大的赏赐啊,其实,我知道,自己这身体已经回不了姑臧城了,我只想,咳…咳…,我只想留下一口气,若能到达延州的牡丹山,在那里与我儿槿苛相会地下,我便心满意足了…”段德操吃力地喘着气,稍歇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只是有一件事,我放心不下啊,咳…咳…,”
柴绍紧紧握住师傅的手,啜着眼泪说道:“恩师,您有话请讲,我一定牢记!”
段德操摇摇头,看着柴绍说道:“嗣昌,我不是要你牢记,而是要你承诺做到…”
柴绍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妻子,见她一边擦拭眼角的泪水,一边对自己点点头,于是便回答段德操道:“恩师请讲,徒弟一定竭尽全力!”
“好,咳…咳…,”段德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立时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柴绍连忙伸手抹了抹师傅的胸口,让他好过一些,只听见段德操缓缓说道:“嗣昌,你知道的,朝廷决定让庆州郡丞张世隆代替我镇守西北,这是我非常忧虑的事儿啊,咳…咳…,但我病重如此,已无力劝说陛下改变旨意了。张世隆此人虽然熟悉塞北,往来西域,但是见利忘义,善于奉迎,他…他不是梁师都的对手,若我所虑不谬,梁贼在野猪岭损兵折将后,会到北边去,寻求突厥或吐谷浑的帮助,很快将卷土重来!嗣昌,你跟随我多年,熟悉沙域马战,所以,,为大唐安危计,为西北诸军计,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