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贯耳,今日得见,老朽三生有幸!”说罢,让女儿和儿子也赶忙行礼。
马三宝看了看双颊飞红的骆莺儿,又看了看浑身不自在的冯弇,不禁哈哈大笑,扭头对秦蕊儿说道:“冯将军不是让我来帮忙解围吗?我看解铃还须系铃人,今日请骆家女儿行酒,咱们不醉不归!”
骆老者也在对面座上颔首而笑。
众人推杯把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一时间,欢声笑语萦绕军帐。
……
宴至亥时,弯月升空,薄云浮动,众人方才尽兴而归。
马三宝与冯弇皆醉意朦胧,相互搀扶着缓步徐行,携手归营,嘴里絮絮叨叨,手上比比划划,后面的几个亲兵远远相随,不时地捂嘴偷笑。
马三宝打着酒呃,边走边说道:“冯兄弟,我给你…给你说,我看骆家女儿八成是相中你了,你…你老弟艳福不浅啊!”
“哎,马兄拿我取笑了!人家毕竟是官宦之家,怎会看上我这个草莽村夫呢?”冯弇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眼前满是骆莺儿的身影,那海棠带雨般的亭亭玉立,那春风拂面似的巧笑浅晕,无刻不牵系着他的心扉。
“嘿嘿,我给你说,”马三宝偏着脑袋看了看冯弇,笑道,“不单是那骆家女儿有意于你,我看呐,你未来的泰山大人也…也很欣赏你呢!”
冯弇听闻此言,酒劲渐消的脸上顿时又涨红一片,只好胡乱搪塞道:“马兄喝多了,嘴里尽是酒话儿…”
“这哪里是酒话儿!”不待冯弇说完,马三宝故意虎下脸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冯兄弟,我给你说,你可不是当年终南山的草莽村夫了,你如今是大唐的五品骠骑将军,这可是门当户对的事儿啊!再说了,英雄救美人,自古传佳话,嗯,连我的那个秦…”马三宝打了一个酒呃,改口说道,“连秦蕊儿都说呢,这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冯弇搀着马三宝,边走边说道:“骆莺儿的确楚楚动人。不瞒马兄,当日我救她时,满脸锅黑,破衣烂裳,不想今日竟然如此亮丽照人,她给我斟酒时,一颦一笑之间,体香淡淡,我简直有些手足无措了,”说罢,冯弇难为情地一笑,继而脸上浮起阴云,顿了顿,略显沉重地说道,“只是咱们人在军中,身不由己,眼看大战将至,生死难测,我不能误了人家啊!”
几股冷风吹来,马三宝酒醒了不少,听闻冯弇如此说话,立马停住脚步,伸手拍了拍冯弇的肩膀,使劲儿点点头,说道:“‘无情未必真男儿,’这是昔日临川岗大战,秦蕊儿受伤待治时,公主殿下送给我的话,今日我转送你兄弟。如果咱们能在此役中活下来,我愿与你义结金兰,一同跪拜公主,请求殿下提婚于骆家,成全你们的姻缘!”
“马兄…”冯弇热泪盈眶,哽咽难语,抬手抹了抹眼角,方才说道,“马兄古道热肠,有任侠气,兄弟我钦佩不已!时至今日,实不相瞒,刚才在宴席中,骆老者提到赴门逼粮的那个冯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