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实为天授!诸如梁贼师都之辈,执迷不悟,负隅顽抗,于我北征健儿面前,终是螳螂挡车,必将粉身碎骨!”
柴绍言罢,校场中,万人齐呼,顿时爆发出“万岁,万岁”的欢声,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阅台上,李三娘端坐位中,看着丈夫雄健的背影,听着将士激昂的呼唤,指尖微颤,心头一热,眼睛湿润,泪水打转儿。
……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晚风拂来,城旗飘扬。
戌末时分,阿哈城头灯笼高挂,轻摇慢晃,排列成行。光影下,四、五人顺着城上甬道缓步徐行,前头两人并肩向前,轻言细语,后面数人挎剑跟从,远远相随,几个人步履轻缓,时走时停,絮絮有声。
“夫人,你知道吗,当初我派岑定方奔袭苏吉台,十分冒险啊!”柴绍停下了脚步,看着城外灯火辉煌的军营,对妻子说道。
李三娘上前一步,与丈夫并排而站,端视城外片刻,说道:“夫君,我明白,你既担心何潘仁未将讯信送达金明城,又担心岑定方独自力战,对吧?”
柴绍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也不尽然啊,我最担心的是,敌人分兵包围了金明城,然后给咱们来个‘围点打援’,那样的话,我军首尾难顾,加之粮道被断,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说着,柴绍摸了摸自己的宽额,扭头对妻子说道:“夫人,说实话,自打出了延州后,我便感觉行军过于顺利,总感到哪里不对劲儿,但一时又找不到原因,只能谨慎前行,不想,还是被刘汝匿成和梁洛仁来了个突然袭击,截断了后军。”
“夫君,我看兵书上讲,‘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现在回想起旬日前的战事,的确如此啊!”李三娘正了正肩上的绿色帔子,缓缓说道。
柴绍抬起头来,仰望星空,咂咂嘴,说道:“是啊,读书所获终是浅,绝知其事当躬行,为官主政如此,行军作战亦然,世间的道理,真是万变不离其宗啊!”
“不过,”李三娘扭过头来,看着丈夫,浓眉微蹙,问道,“我不明白,我军与稽胡素无瓜葛,稽胡怎会助战梁贼?且从兵力调配来看,甚至动用了骆队铁骑这样的精锐部队,那不是摆出了与大唐彻底决裂的架势吗?”
“是啊,此事的确蹊跷,”柴绍点点头,说道,“按理说,太和山大战后,咱们的追兵误入稽胡领地,为其所杀,我朝不予追究也就罢了,对方断不至于兴师动众,协战梁贼,欲置我军于死地。”
“其中,必有隐情?”李三娘侧头反问道。
“嗯,应当如此啊,”柴绍双臂合抱,颔首说道,“我已派人飞报长安,将此间情形详奏朝廷,希望得到帮助,让真相水落石出,同时也解除咱们的后顾之忧啊。”
“夫君,”李三娘伸手拉着丈夫,说道,“苏吉台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