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吏带人下乡,要么抓丁拉夫,要么牵牛引马,整个村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冯弇盯着茶碗,沉沉忆道。
“酷吏到我家来牵牲口,我死活不干,对方老羞成怒,拔出佩刀便朝我砍来,冯端见状,操起身边的镰刀,冲到我前面,帮我挡住了那一刀,但对方的刀尖却伤到了他的眉骨,顿时皮开肉绽,鲜血外喷,我接过他手上的镰刀,顺势朝酷吏的脖子上抹去,对方一命呜呼了,我们兄弟俩儿也自此踏上了逃亡的道路…”
说到这儿,冯弇嗓中哽咽,眼中噙泪,顿了顿,说道:“这一去一来,已经七、八年的光景了!从村里逃出后,没过多久,官兵来追,我们俩儿便失散了;冯端从此杳无音信,我原本以为他已不在人世,没想到…没相到如今,兄弟俩儿却要对战沙场啊!”
马三宝听闻,心情沉重,无言以对,站起身来,拍了拍冯弇的肩膀,抬眼向屋外看去。
外面,乌云涌起,天色渐暗,凉风四蹿,落叶飞舞,像是在等候一场久违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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