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廊走,裴秘书一直在心里嘀咕着,为什么周书记听了他说的话,不但没有发火,反而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
“裴秘书,那个神经病走了没?”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不太宽的走廊传来,不用抬起头,就知道是黄会计。
娶媳妇呀,最好不要娶一个成天到晚玩数字的女人当老婆。
只要看看黄会计,就知道了。
成天到晚钻在会计室里面算来算去,把人都算成神经病了,还说别人是神经病。
这黄会计也参加工作五六年了,听说经常有人给黄会计介绍对象,那些男的,和黄会计谈不下三天,便受不了黄会计那经济学的数字头脑,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裴秘书,你是不是有了病?”看裴秘书低头不语,黄会计问道。
“你才有病!”裴秘书说道,快步从黄会计身边闪过。
“又一个神经病!这材料写个就会把人写成神经病了!”黄会计说着,加快了脚步,急急忙忙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
在县委五楼会议室,各个乡镇的党高官正在向县委赵书记汇报产业,气氛紧张,甚至还有一点点窒息。
“赵书记,我们乡调回来了一千零五十只小尾寒羊,截止现在,死了一百一十只……”
赵书记打断汇报,问道:“唐一定,你们是怎么搞的,三天前,你还给我说过,这羊不是好好的吗?”
坐在台下汇报的唐一定说道:
“刚回来时,不吃不喝,我们以为是水草不服,就没有太注意。
过了三天三夜,渐渐开始吃了,大家也放心了。
第五天后,开始拉稀,村民们便在乡卫生院买回来了一些止泻药,用上后,便慢慢好了。
没有想到,从昨天开始,大量的死。
乡政府的兽医站在行政机构改革中撤销了,也没有个兽医,群众见羊一个接着一个死,把我们乡政府都围了。
我给县畜牧局打电话,畜牧局派来两个兽医员,兽医员说羊得了布病。
这好端端的,羊怎么就得了布病?
我们县养了上百年黑山羊,就根本不知道布病是个什么,黑山羊连个感冒跑肚拉稀也很少得,这小尾寒羊怎么拉回来不到一个月就突然得了布病?
赵书记,听兽医员说,这布病传播速度快,不但羊给羊传,而且羊还给人传。
赵书记,看着那么多羊死了,我的心都疼,一个母羊两千块钱,一个公羊五千块钱,死不得呀,许多调羊的都哭了,许多人气的不吃不喝,我这个乡党高官当的不好,我内疚呀!”
唐一定说着,眼角流下了眼泪。
赵书记说道:“请鹿丸乡李会钱汇报。”
李会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