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血,豁牙统统成了缺牙。
“哦嚯?”
张蒙余光所见,罗敷双手捂着脸,眉眼从缝隙中透出,一半是惶恐、一半是惊喜。
他正懵懵懂懂,突然感觉自己的右拳有些许疼痛,低头一看,那里还残留着血迹,瞬间明白了:“乖里个乖,这汉子给我胡乱打中一拳,这就倒了......”
麻脸汉见此情形,急忙大呼:“快制住这小贼!”迅速与那疤瘌汉一左一右跟进夹击。
张蒙见两人齐上,不假思索,起脚踢中豁牙汉腰部。这条件反射的一脚势大力沉又不失技巧,那豁牙汉众目睽睽之下,惨叫一声横着飞了出去。
麻脸汉忽见同伴要落到自己头上,不得不急刹步子,狼狈滚向旁边,虽说堪堪躲开,却也顾不上与疤瘌汉配合了。
疤瘌汉哪敢单独冲锋,顿时方寸大乱。眼前张蒙魁梧的身躯如同小山,他心虚得紧,转身就往回跑。
“想走?我来送你一程吧!”
张蒙哪容他轻易逃脱,三步并两步追上去,斜身侧踹,不偏不倚正中其后背。
“哇啊啊——”
那疤瘌汉叫声凄厉,竟是直接滑出数尺距离,在前院正中重重摔了个狗啃泥。
眼见张蒙武勇过人,麻脸汉惊惧交加,不由自主地退却。不单是他,观战的史老媪与罗敷乃至张蒙本人都错愕不已。
“好手段、好力道......”张蒙喃喃自语,适应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好家伙,从来都只有我被打的份儿,没成想风水轮流转,有朝一日我也能追着别人打了。”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麻脸汉拉起两个同伴,神情惶恐。
张蒙见识了自己的能耐,有了底气,正色回应:“听好了,我乃敦煌张承英也!尔等恃强凌弱,无耻至极。今番要想带人走,除非踩着我的尸首走!”声音洪亮,中气沛然。
“敦煌张承英......”
麻脸汉并不知道张蒙是何许人,可听他响当当报出名号,又见他身手不凡,心知这次遇上硬茬子了,不敢再贸然行动。
张蒙心情激荡,对史老媪与罗敷道:“你俩先回里屋去,我赶跑了他们,再来......”话到一半,说时迟那时快,斜刺里倏忽捅出一根长长的毛竹杆,径直搠向他面门。
“唔,混帐东西!”
张蒙机警,及时闪身避开,一脚踩住毛竹,急视过去,入眼是个身形矮小的汉子。
史老媪带着罗敷后退几步,高呼提醒:“郎君小心,这矮子与他们是一伙儿的,恐怕早就埋伏好了的!”
那矮汉一击不中,果断抛下毛竹,尖啸两声。一时间,院中麻脸汉、疤瘌汉以及疤瘌汉抓住机会,齐围上前。四人合力,意欲围殴张蒙。
堂口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