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卫洲听闻余庆和的话,微微吐出一口浊气,随即便沉默了下去,这么多年来,他一心扑在仕途上,的确对孩子疏于管教,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自己的儿子手上,但退一步说,窦卫洲的拼搏,又何曾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有一个更光明的未来呢。
“老窦,这件事情出在眼下这个阶段,对于你的打击的确不小,但也并不算大不了的事情,之前我跟省组织部的人谈过话了,市里这次的人事变动依旧会进行,不过你这一步,这次应该是很难走上去了。”余庆和顿了一下:“虽然出现了变故,但也并非没有希望,我跟组织部的人私下聊了聊,他们那边目前的内部意见是,安壤的市长一职暂时由我代理,并没有进行填补,所以等眼下的风波过去,你还是有希望的。”
“余书记,谢谢您了!”窦卫洲在看见窦锦晟新闻爆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因此受到影响,所以听完余庆和的一番话,感觉目前这种处理方案,对于他而言,确实已经是万幸了。
窦卫洲在安壤常务副市长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两届,原本对于这一届的人事变动,他是做足准备,也满怀信心的,但人算不如天算,这件忽然爆出来的新闻,对于他的确产生了较为激烈的影响,索性窦锦晟的案子引发的只是新闻舆论,而杨东那边又始终对于案件咬得很死,所以正如窦卫洲自己所说,在这件案子上,他是没有徇私枉法的,所以不论出于何种原因,但他确实能拍着胸脯子,说自己是问心无愧的。
……
沈y。
就在窦卫洲跟余庆和谈话的同时,彭文隆也接到了一通电话,随后赶到了省委,走进了某领导的办公室内。
“庞叔,听说您要见我啊!”彭文隆走进办公室内,看着房间里一个六十多岁左右的老人,笑呵呵的开口。
“是啊,过来坐!”叫做庞叔的老人坐在沙发上,对彭文隆微微招手。
“您坐着,我哪有一起坐的道理,有话您就说吧,我给您沏茶!”彭文隆轻车熟路的走到一处柜子边上,拿出了里面特供的茶叶。
“文隆啊,当初你来这边,我再三答应过你爷爷,要把你照顾好,但是却一时疏忽,让你跟错了人,原本是镀金的一趟旅程,险些让你沾上污点,不怪我吧?”庞叔看着彭文隆,笑呵呵的问道。
“庞叔,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两家是世交,而且您跟我爸又都是一起打过对越反击战的战友,当年您在战场上替我爸当过一枪,直到现在,他在酒后都会说个不停呢!”彭文隆咧嘴一笑,将沏好的茶给庞叔摆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说起这事,我更感觉对不起你这个小家伙啊,当年我是被你爷爷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你到了我手下,我却把你的一手好牌打了个七零八落,这事,我有愧啊!”庞叔叹着气微微摇头。
“庞叔,您别这么说,当初您对我的安排,我是明白的,何况这次的风浪,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