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噗噗”的声响。
女子的歌声停了下来,琴声也停了下来。她伸手用衣袖沾了沾自己的面颊,哭泣问道:“今天来着何人?”
“姑娘在半夜三更,在这城墙之上吟唱,莫非是想让人前来?”
白衣女子淡淡道:“国破家亡,情何以堪。悠悠我心,返归故国。青青子衿,人在何方!”
从这话声中能听出来,这位白衣女子是国破家亡,在思念她的国家,在思念她的恋人。与那歌声一样,哀怨从这淡淡的语气中透出来,让人动容。
“原来姑娘是凭吊故国,怀念青衣之人。”
白衣女子将瑶琴放到一旁,站起身来一望,那知眼前竟然无人。
她伸出双手,左右划动,随后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是我错了,原来是幻觉。”
无名摇头,此女子为国动情,为人动情,乃是一有情人,又怎想欺瞒她:“你没错,不是幻觉。”
“哦……”
女子仍然平静无比,反倒让无名有些佩服了。那女子仍然淡淡道:“既然看不到你,但能听到你的声音,想来你是用千里传音,人在数丈之外。寻我何事?”
“在下有一位好友,今夜失踪,特来寻她。不知姑娘可知河阳有何异常?”
白衣女子用手向城外河的对岸一指:“我在这里弹琴,唯有那个方向没有情感的回应。倘若寻人,不妨一试。”
“姑娘的琴声虽然哀怨婉转,但却悲天悯人。请问姑娘……”
白衣女子躬身抱起瑶琴,打断道:“小女子韩娥,只是一个可怜人。”说完步态蹒跚,缓缓向黑暗中走去。边走边‘哎’的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天下又一个可怜人。”
无名跳下城墙,落到一株树上,再次跃起,过了护城河,顺着白衣女子所指的方向奔去。
他仔细听着,四周的动向,终于在一个方向上发现动静。
远处出现一处明亮的火光,哪里隐隐约约有数人,不时有清脆铃铛的声音传来。
他奔了过去,看到在一棵柳树之上绑着两个人。地上则躺着一具尸体。
绑在柳树上之人是两位女子,一位是桑柔,另一位则是水云儿。
只是两位的身上到处是血痕斑斑,到似是被鞭子抽打所致。那头靠在柳树上,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前面。浑身想动,怎奈被捆绑在树上,捆绑的紧紧的。
躺在地上之人无名也认识,正是巫祀景泰。
而他们面前则是两个黑衣人。一人是白色的头发,是一位老者。他左手持有一条青色的怪异长蛇,那蛇张开足有八寸的大嘴,红色的蛇芯从蛇口中蜿蜒出去,盯着桑柔;另一位是短发,看起来则是一位青年人,左手晃动一个铃铛,右手持着一条红色的鞭子,正是水云儿的那条鞭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