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坐在堂案之后,看到这阵势脸上出现笑意,别说,还真有点大老爷升堂的味道。现在他可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呀。
可子之看到无名脸上的笑意,心中暗道坏菜。这青天大老爷坐在堂上笑,没有威严,不利于榨油水呀。更何况监牢中关的这些人都是江湖人士,哪个不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过,他忙走出邑宰堂。
没有多久,就看到两位堂役压着一对十六七岁的一男一女走来,这二人身穿的是绫罗绸缎,一眼就能看出这二人有钱呀。
子之冲一位堂邑一招手,那位堂邑忙走了过来。
他小声道:“这二人是哪国人。”
“班头,这二人都是郑国人。”随后小声笑道:“一看穿的这衣服,有油水呀!”
“带回去吧。”子之向他们摆摆手。
那位被押解的少年男子冷哼一声,瞥了子之一眼,目光中有些锐利。他身侧的那位女子却拽了拽他的衣襟。无缘无故被人送到监牢里,当作犯人关起来,多数人早就有意见了。
两位堂邑不知何故,一脸诧异:“这是何故?”
子之在一位小声道:“这位师爷是孔大人临时抓来的,从来没有问过案子,得有个适应的过程。你现在将这等油水大的弄过去浪费呀。得先找个嫩的,试试手,你先……”
那堂役哈哈一笑,一拍胸脯:“班头,明白了。”
子之这才走回邑宰堂,走到堂案的另一侧站定。
没多久,那两位堂邑押解着一位十八九岁的书生摇摇晃晃的走进大堂。这位书生衣冠楚楚,文文静静,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标准读书人。他是目不斜视,来到堂上反而还有一丝兴奋,快走几步来到堂案之前,双手抱拳:“见过大人”。
郑多小声道:“大人,此人为我朝歌邑的一名书生。”
无名点点头,一抓惊堂木,在那桌案上一拍,冷冷道:“台下何人,姓字名谁,因何被拘押监牢。”
随后两侧的杀威棒在地下敲打的声音四起,那堂威震得耳朵都不舒服,可这位读书人对两旁的堂邑是面无惧色。
“大人,草民乃是朝歌书生,名叫有甲。只因上街的时候看到一位美妙的女子在街上走。学生搜肠刮肚,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只好退而求其次,就想念一念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知道我酝酿了好久,刚要开口,竟然有人说我是大魔头无名,众人一围,便将我押了过来。这一关就关了三天了,没有吃没有喝,学生我都饿得快走不动路了。大人,小生冤枉,小生可是真的冤枉呀!将我抓来到是无关紧要,可错过了我一段美好姻缘呀!”
事情说明白了,无名也听明白了。两侧的堂役还有几人在紧闭着嘴巴。就差点没笑出来。这是大人所问的第一人,哪敢笑出一点点来。
“既然冤枉,那就无罪当堂释放,你就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