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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沈愈哪里来的力气,他左脚重重踏地,然后腰、腿、肩、手,腕同时发力,竟然生生将肩部扛着的脚手架给顶回了原地。
而这时,秦胖子也到了,他那两百多斤的庞大身躯直直撞到了沈愈腰部。
这一撞,先是让沈愈左手握着的明代端砚飞了出去,古砚在空中翻滚了几下便开始急速下坠。
也是巧了,砚台下坠后精准砸在了一个从店里引出的多孔插线板上。
这方砚台本来就有九斤多的重量,再加上自空中掉落的冲击力加持,直接将插线板砸了个稀巴烂。
嘭!
随着一片火花冒出,电线短路了。
插线板内更是噼里啪啦好似放鞭炮一般。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很久,只有那么两三秒钟就恢复了平静。
而此时的沈愈也彻底失去了重心,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仰面栽去。
众人只听到咚的一声闷响,沈愈后脑精准的磕在了落地的古砚上,接着他整个人连声音都没发出一声,便昏死了过去。
有沈愈当做肉盾,秦胖子屁事没有,他爬起来看到沈愈气息全无的模样,再看看旁边惨嚎的油漆工,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这救人的年轻人怎么了?”
“昏了?”
“还是挂了?”
“或者是植物人了?”
“闯祸了,这次怕是要大祸临头了!”此时的秦胖子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纵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被他追赶,现在已经不知所踪的那个棒球服少年,但秦胖子知道这事自己百分百脱不了干系,起码沈愈是他撞的,也正是因为他这一撞让沈愈后脑着地生死不知。
话说回来,最根本的原因他心里门清,要不是他拖欠棒球服少年的工资,也不会出现今天这个难以收拾的局面。
秦胖子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脑筋也一边飞转了起来,他现在再也没有继续追赶棒球服少年拿回手机的心思了,无数不好的想法在其脑中涌现。
人最怕脑补,一脑补就容易慌乱,甚至做出一些与年龄不相符的蠢事来。
果不其然,秦胖子一咬牙直接反身朝来路跑去。
他逃了!
“哎,哎,哎,你不能走!”刚才那几个被吓到呆滞的油漆工此时已经回过神来,看到秦胖子要跑,赶紧出声阻止。
秦胖子一听更慌了,脚底板好似抹了黄油一般速度更快三分。
“站住,赔我兄弟的医药费。”
几个油漆工彼此对视一眼,全都追了上去。
此时的现场只剩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沈愈。
当然还有那位一直抱腿喊疼的年轻油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