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达摩.顿悟很快联系到了兰波,在兰波的帮助下,仇天魁几人悄悄离开了巴尔楚克。
在戈壁荒野的时候,仇天魁他们又遇上了兰治,躲在城东入口的兰治碰巧抓住了仇天魁他们的马,于是再次随同兰治,启程去了尉头国旧民现在的聚集地。
路上兰治一直想跟乔达摩.顿悟说两句话,可惜直到抵达目的地两兄弟都保持着沉默。
巴尔楚克靠近喀什噶尔河,经过迁徙,尉头国的人现在聚集的地方靠近叶尔羌河一块绿洲,隔着叶尔羌河就能看见一望无际的塔克拉玛干沙漠。
仇天魁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喀什噶尔河与叶尔羌河之间打转,乔达摩.顿悟昨晚不改道去巴尔楚克就会带着仇天魁刚好遇上这些尉头国的人。
这是一片青草萋萋的大草地,足够让千百只牲畜在这里生活好几天,而且这里靠近水源,对于尉头国的人而言也是一处便利的生活区,像这种地方,只有长期生活在这里的游牧民族才能准确记住他的位置。
兰杜一如既往地披着羊绒毯,抱着一只小羊羔看着河面。
仇天魁几人被临时安顿后,乔达摩.顿悟来到了兰杜身边。
多年未见的父子两并没有千言万语,也没有述说相思,有的只是压抑的沉默。
滚滚河水哗啦直响,浪花在河中前赴后继涌起,落下,消散,然后往复,永不停歇。
“回来了!”良久之后,兰杜打破沉默,道:“我们父子两有多少年没见了,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跟阿塔说的吗?”
乔达摩.顿悟语气僵硬道:“没有!”
“我经常看着叶尔羌河滚滚而过的河水,看久了,也从这其中看出了点道理。我们就像这河水一样,在固定的河道里由高到低流淌而过,即使有时间不甘平凡的搅起浪花,结果还是落入河水中,什么都不会留下!”
兰杜笑了两声,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没有救我的妻子!”
“那是我阿妈!”乔达摩.顿悟纠正道。
“那也是我的女人!你是我跟她生的儿子,出生就跟我姓!”兰杜道。
乔达摩.顿悟道:“我不是你儿子,我的名字叫乔达摩.顿悟!”
“顿悟!?”兰杜嗤笑了一声,道:“你顿悟了些什么,说给我听听?”
乔达摩.顿悟一言不发,尽管是来求援,可他依然在心底无法原谅兰杜当年对他母亲弃而不顾。
兰杜冷哼了一声,缓缓的站起了起来,把手中的小羊羔放在地上,看着小羊羔奔向羊群,道:“血气方刚的年纪就是好啊,我曾经也像你一样!”
“可惜,事实告诉我这没用,人还是活的现实点更好,只有尽量把一切看成一场买卖,才清楚自己需要什么,需要做什么!”
“我现在也不解释我当年做的事,那没什么意义,我只想告诉你,一